晏景舟看她没了昔日欺负自己的气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瞧着有点怂,但看她那在转的眼珠子便知,她内心不安分,心里肯定在想着如何翻盘,然后把问题扣到自己头上。
昨晚的事不说这丫头不想提起,他也不想提起,竟然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妹妹起了不该有的绮念,简直禽兽行为,遂轻描淡写带过:“罢了,许是天气太热导致睡姿不好,不跟你计较,不是愧疚想要补偿吗?那继续捏吧。”
话音落下,庄婉卿怔了下,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原本已做好被他嘲讽一番的心理准备,现在忽然被他一句话带过,以前都能吵起来,现在吵不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总有点不得劲儿。
片刻后,她甩开晏景舟的手,板着脸沉声质问:“晏景舟,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晏景舟眼底掠过一丝心虚之色,幸而被他半敛着的眼眸掩饰住,随即抬头,一脸无奈地看她,道:“能有什么猫腻?难不成跟你争论你昨晚睡得好好的滚进我怀里,揪住我的衣襟抱着我的腰,任凭我怎么推都推不开?越是推你,你就抱得越紧?”
闻言,庄婉卿如遭雷袭,整个人愣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羞于启齿的过程。
趁着处于上风,求生欲极强的晏景舟先发制人,将她等会儿想要说的话堵住:“你瞧,我说出来你又接受不了,我不说你又不满意。”
庄婉卿脸色僵住,眼神复杂地看他。
晏景舟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罢了,你景舟哥哥也没那么小气,被妹妹抱一下还是可以的,许是你睡姿不好,又许是你做了噩梦,靠近人睡会安心点。”
看到台阶,庄婉卿也不笨,马上顺着台阶往下走,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忙不迭地点头:“是做噩梦了,我以为抱着的是被子,哪成想竟然是你。”
晏景舟听着她这蹩脚的解释,忍着笑意,语气温和道:“快去用早膳吧,顺便帮我去喊绿萼端水进来,我要洗漱。”
庄婉卿应了声,转身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但也不想再纠结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去喊了绿萼打水进来,又吩咐绿韵去找小二点了几样晏景舟平时吃的东西。
用过早膳,一行人继续赶路。
因着早上那件尴尬的事,庄婉卿暂时没了想跟晏景舟说话的兴趣。晏景舟也乐得清静,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如今困倦不已,依着软枕而眠。
看着他一脸困倦,眼睑处浮现出淡淡的鸦青色,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庄婉卿多少有点心虚,也不知是自己昨晚拉着他聊得太晚,还是因为自己昨晚睡觉不安分轻薄了他,让他睡不好。
庄婉卿看了半晌后转移视线,心想着今晚可要分房睡,不然再次发生如此尴尬的事,就算这狗东西说她投怀送抱她都没地伸冤。
“小怂货,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忽然,沉默的车厢里响起晏景舟的声音,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以手支颐,凤眼染笑,神情揶揄地望着庄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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