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裕眼神坚毅,看着聂培安的神色越发冷淡,越听越听不下去,索性截住了他的话头,不等苏韫芷开口,干净果断的拒绝了。
“太子殿下的好意本王明白,但是方才本王就说了,本王眼中除了芷儿没有别人,也容不得别人。”
聂培安见状,正要再给苏韫芷讲解一遍三从四德,聂长裕就又抢过了话头:“不关芷儿的事,是本王自己的意思,况且本王和芷儿刚被赐婚,还未完婚,怎可以此时就提及这种事?”
聂培安尴尬的住了嘴,摸了摸鼻子,随后干笑几声:“大皇兄和苏小姐果然是情比金坚啊,是本宫冒犯了,还望二位恕罪。”
聂长裕也没有给他留太多面子,而是冷漠道:“无妨,以后太子殿下不要再提就是了。”
聂培安微微颔首,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那是自然,怪本宫。”
说罢,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两个小妾又一把搂在怀里,继续喝酒作乐。
苏韫芷看着聂长裕的侧脸,心中隐隐生出些感动,胸膛中似乎流过一丝暖流,这股暖流沁出皮肤,苏韫芷忍不住拉了拉聂长裕的衣袖,冲着他微微笑了笑。
聂长裕手腕一翻,将她的手指握住,用手帮她拢了拢微风吹乱的碎发,勾唇浅笑,故意调侃道:“芷儿不必感激,这是为夫该做的,本王现在眼中容不下别人,心中自然也容不下。”
他说着,眼中的光芒就越发清澈澄透,还未完婚,他就已经用“为夫”称呼自己,苏韫芷听得有些含羞,同时又有些暗喜,迎着他宠溺的目光,握紧了他温暖的手掌。
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场的人微微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高亢的声音道:“大皇兄!别来无恙!”
此人嗓门很大,单单一句问候就已经震得几人耳膜发疼。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聂景胜和聂善功正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苏韫芷曾听过聂善功的名字,听说他长年镇守边关,乃是一个武将,再看进来的两人,刚刚那个高声问候的皇子肤色黝黑,身材魁梧,说话时声音沉稳洪亮,步伐稳重矫健,眼神坚毅沉稳,一看就是长年在边关武装镇守的人。
他似乎是才从边关回来,看起来还有些风尘仆仆,衣冠也不如其他人那样干净整洁,甚至夹杂着些边关的风土气息。
而他身后跟着的聂景胜则穿着一身黑金色的皂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七爪龙,迎着明媚的日光散发着浅淡的光芒,他身形就比聂善功瘦削许多,身姿挺拔,如抱雪青松一般清朗疏离,一袭黑衣也显得他干净利落,眉宇间却总透着一股轻蔑凉薄的意味。
他跟在聂景胜身后,却每一步都想走到前面来,聂善功一介武夫,没有察觉到,还乐呵呵地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在前面。
聂长裕见他们来了,便起身行礼道:“三皇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