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刘长贵一听不让他去急了,立马眼珠子都立棱起来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摆手道:“那可不行,你去没用,能掰扯出个啥啊。”
“怎么没用?”于忛一边说一边又给刘长贵递了一支烟:“医院不是不跟你们谈吗?你们也不是闹了第一次了,哪次不是吃了闭门羹!我若带着你进去,估计连院长面都见不到,他就该躲起来了。
再说了,保安也一定不会让你进去的。这医院有我一个表姨恰巧就在妇产科,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科室肯定有内部消息,我一个人去了方便打听。
如果医院有意赔偿还好商量,如不愿意,你们天天在大门口耗着也没用,不如拿起法律的武器去法院告他,走正规途径。”于帆继续忽悠着。
“好像是这么个理。”刘长贵听他说完,思量了片刻,比较赞同的点了点头,最后还颇为感慨的叹气道:“哎。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啊。那就这么着吧,你先进去打听打听,我在外边等你。”
刘长贵接着又说他也想明白了,闹了几次了,基本上没解决啥问题,反而越闹越僵,现在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了。如果医院真是一意孤行,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真就不如去法院告他狗日的。
“嗯,村.长您英明,那您可一定得在我回来之前拦住那些村民们,别让他们和我带来的人再起什么冲突。”搞定村.长,于帆心中窃喜,对村.长竖了个大拇指,又小小的送上一记马屁。
“放心好了,我不放话,他们谁敢。”刘长贵眼睛一瞪。
“嗯,那我就放心了,您等着,我一定给您打探清楚。”有了刘长贵的保证,于帆肥脸上笑的跟个喇叭花似的。
两人初步达成了共识后,便都下了车,各自走向自己阵营,那些村民呼啦一下便围住村.长问长问短。司徒东生也上前急切地扯着于帆一连问了两句:“谈的怎么样?谈的怎么样?”
于帆没有立刻回答,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扭着肥胖的身躯有些蹒跚地走到了几人近前压低声音道:“我答应村.长到医院里打探下情况。”
“啊……”司徒东生一脸懵逼:“你们神神叨叨这么久,就谈这事呢?直接把他们驱散了不就完了么,费这么大劲。”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于帆沉声道:“这事有些复杂,这段时间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医院烧冥币那件事知道吧,还是那拨人。”
“听说死了两条人命呢?那个孕妇的丈夫也自杀死了。”华少也在旁边插话道。
“嗯。”于帆简短的应了一声,抬起手看了下表,再有一小时就该下班了:“先办正事,回来再跟你们唠。”
“行,那你快去呗。”司徒东生很八卦的搓搓手,对着于帆挤眉弄眼:“我等着你回来给我们讲故事。”宿舍里就数他性格活泼好动,好奇心强,还有点小孩子气。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赶紧滚一边去,一天天得能不能干点正事了。”于忛斜了司徒东生一眼,佯骂了一句。
司徒东生也不怕他,呲牙笑了笑。
“你给我看着点。”于帆见卓峰还是出门时那副无精打采的死样,也指望不上,朝村民那边努了努嘴,和司徒东生说。
“好嘞,有卓峰这个大保镖,队长您放心哈。”司徒东生满不在乎的劲气招来卓峰一个大大的白眼,卓峰干脆懒得搭理他,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嗯。”于帆的用意也在这,队里这几人什么货色他很清楚。
华少吊儿郎当,飞扬跋扈,出口就伤人;王鹏少言寡语,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那种;司徒东生虽然机敏,可太过于单纯,毫无社会经验,就是个只想着上网的网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也就他这样的。只有卓峰经过部队的磨练,心理素质,行动力,判断能力和身手都大异于常人,和司徒东生关系好,有情况他卓峰总不能看着不管。
于帆嘱咐完这边的事,又过去跟村.长聊了几句,这才上前和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保安也没拦着,打开旁边的侧门将于帆放了进去。
进了医院,于帆实际上并没有找任何人打听……
他先是头也不回的进入门诊大厅后直奔二楼,给人一种匆忙又目的地明确的假象,他是怕大门口的村民透过大厅的玻璃在关注他的行动。
于帆装模作样地在二楼逛了几圈之后,便卡着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又返回了一楼大厅。
“妈的,这次谁不减肥谁孙子,一几巴走点路就呼哧带喘的。”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来到一楼大厅,远远地隔着玻璃偷望了望医院大门口那些村民,眼见那帮人都挺老实的呆着,门诊大厅周围也没人注意他,于帆心里踏实了不少,赶紧找了个僻静角落一屁股就蹲到了椅子上。
累啊!200多斤的体重,光走路爬楼就能要他半条命。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了几下,于帆摸出兜里的“红双喜”香烟,拔出一根点着,“滋滋”的吸着。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表姨,更别说在妇产科上班的表姨了,一切都只是他信口胡诌,为了脱身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等耗到12点下班时间一到,他就随便找个说辞,说医院有私了调解的意愿,愿意坐下来和谈,先将他们连蒙带骗地打发回去,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信下午他们还能聚起这么多人接着来闹!不用做其他事吗?个个都很闲吗?农民难道不要务农的吗?打猪喂狗,放羊割草,生活中的琐事何其多,哪有只关注这一件事的道理,还是全村人一起关注。
只要眼前把他们完美的打发走,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交差了。至于下午他们还来不来闹,还来多少人,来了以后队里又派哪个中队出警,关他个屁事了。总之,他今天是调休,队里绝对没理由再派他二次出警。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于帆挺着肚子歇了大半天,气也倒匀了,烟也一连抽了好几支,心中计划的也挺美,就等着下班时间一到,自圆其说的把这个慌编圆,他也就能脱身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承想这出戏最终却瞎在了先前警车里一个劲给刘长贵劝烟这事上。
之前在警车上,刘长贵情绪起伏不定,于帆怕他带动村民闹起来,一个劲的给他劝烟,刘长贵也是抽完一根又一根,来者不拒。这会下了车,又有了于帆去打探消息的保证,心下稍安、又连续不断抽烟的刘长贵嘬了嘬牙花子,不由地感觉嘴里一阵发苦发干,看到大门口的保安室,便想就近去里面喝口水。
刘长贵抬头看了看门口几个保安,见其中一个保安正侧着身子靠在电动门上吸烟,正是先前迎着于帆说话那个保安,估计他就是这些保安中的头。
村长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保安的肩膀,指了指大门口的警卫室道:“我口有点渴,能去你们保安室喝点水不。”
保安本来下意识是要拒绝的,可回头一看拍他的这人是村.长,不由顿了一顿,最后还是觉得不好剥了他的面子,只好道:“好吧,但是只让你一人进去,而且我带你去才行。”
“嗯,好。”
刘长贵也点头同意,两人一前一后往侧门那边走着,刚走到侧门口,保安还没来得及拉开侧门,又是先前那个起哄的瘦猴儿,眼尖的很,梗着脖子又在那叫唤,“村.长,上哪儿去。”
刘长贵被喊的脚步一顿,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又是村中的无赖刘二,这家伙不光好吃懒做,还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整日在村中晃来晃去,就爱瞎凑热闹,刘长贵有些头痛的回头道:“我去保安室喝点水。”
刘二一听喝水,立马窜天猴似,屁颠儿的跑到刘长贵身边:“我也去,我也去。”
“你去干嘛?”刘长贵有些不悦地瞪了刘二一眼:“怎么哪都有你,人家就让进去一个人。”刘长贵朝边上那个保安努努嘴。喜欢误入歧途之救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误入歧途之救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