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跟见鬼一样看着她,而她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大不了就再来一次。”
说完,它俩各自提着挎包的带子,取出还装在里面的斧头,她拿在手里感受了下沉甸甸的分量便朝他们道:“要不你们都上吧,刚好我检验自己学的怎么样。”
可她没等到她们群涌而上,他们忽然整齐划一跪到地上不敢看她,她一阵泛疑看过去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疑。
这下打也不是骂好像也不太对,她深吸了口气竭力表现出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场,犹豫不决对他们道,“众爱卿平身?”
对面听到她发话了,匆忙起身走过来想要靠近她,她直接挡在了他们之间道:“你们还要杀我?”
全身绿皮肤的他们个个都神色古怪,她见到还悬浮于空的挎包突然幡然,朝走到她身前的他道:“她们不会把我当成巫师了吧?”
她被鞭蛛扎的全身都是类似红疹一样的包,他把纸巾打湿后为她擦了一遍道:“好像是的...”
为首的大块头拉着他女儿又一次跪在地上长久不起道:“我们长年累月在此镇守,没想到有一日会遇到她们的同伴,尊贵的巫师,刚才恕我们待客不周到。”
他们当着她的面又是跪拜又是磕头,让她怪不好意思的撩拨了下发,偏过头看向它俩道:“你让他们带我们出去。”
蛋蛋:“崽,我怎么做?”
袁霏霏:“你不是向来机智吗?”
蛋蛋:“我语言不通哇。”
袁霏霏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皱起了眉头道:“你不是学了我们的语言吗?他们的难道不能?”
臭臭醍醐灌顶般猛地看向它道:“她说的好对,我竟无力反驳。”
蛋蛋把一脸不情愿的臭臭推上来道:“但先要进入别人的身体,把他们的语言系统纳入大脑里,这事让它干得了。”
臭臭神色古怪瞅了瞅它道:“你不怕我趁机让你们都无法出去?”
蛋蛋巴不得让它立马去干,便拍了拍胸脯道:“我信你。”
臭臭怔了怔问它原因。
蛋蛋笑的尤为亲切道:“你自己都说了要做个好人,既然等不到下辈子,就这辈子好了。”
袁霏霏看它俩眉来眼去不太对劲,一手把蛋蛋捧到手心里莞尔道:“跟我们混,要经常自告奋勇才行。”
说完,蛋蛋直接一脚把还在思考人生的它踢到了为首的男人身上,鳄鱼头啪嗒一声滚落在地时它无形之中钻了进去。
大块头泛起痉挛还很不正常的颤抖了下,此番反常的动作吓坏了他的族人,而后他们都以为是代表了上天的她降下的惩罚。
连那位粉裙少女都趴倒在地连忙扯着她的裤腿,一脸哀求看过来道:“姐姐,我不敢招惹你了,求求你放了我的父亲,他是无辜的,我们被族人抛弃在这已经数载了。”
袁霏霏让臭臭出来得了,谁知它办事效率极高,那大块头在它的控制下发出了粗厚的声音。
她们得知真相后稍微怔愣了会,原来这群绿皮人是夔族人,但早在数年前就被驱赶到这儿,平日吃饭和生病所用到的东西都跟草木有关。
袁霏霏问道:“做了什么错事?”
大块头:“一睁开眼就在这儿了。”
袁霏霏:“为什么被丢到这来?”
大块头略微惆怅叹了口气道:“也不清楚。”
袁霏霏:“皮肤是绿色又是怎么回事?”
大块头目光隐晦的说道:“当初有外来人进来,我们吃错了他们的药,自此皮肤都成了绿色,我们的平均寿命也不长。”
更离谱的是他们竟然不知道守护的对象,就是夔的死对头一脉的巫师。
袁霏霏微皱眉心道:“你们怎么心甘情愿在这儿,守着他们的尸骨?”
大块头歪了歪头道:“他让我们的伤口迅速恢复,也为我们带来了指引。”
袁霏霏眸间微诧道:“不是说传说中一脉的人都把自己烧了吗?没死光?”
大块头用笨重的手搔了搔头道:“没见到人,只有一堆骨头。”
她做了个大胆的猜测道:“骨头会说话?”
大块头只是摇头,随后轻门熟路带她们穿洞而行,关键在于他竟没有出现过一次迷路。
袁霏霏喊了声大块头道:“你们确定是一脉吗?”
大块头回过头道:“他们自己说的。”
等她转的头昏脑涨终于停到了石洞里,沉寂无声中抢眼的中间位置有个石墩,其上刻有无数奇奇怪怪的符纹。
周边凹陷下去的水槽里还有水源源不断的流来,却寻不到水的具体源头。
袁霏霏伸出手指沿着符文的纹路游走了一遍,下刻像开启了封锁已久的密码机一样,石墩中间那块跟纹路相连的石缝凹了下去,嘭嗒一声外观精美的骨灰盒缓慢的抬升上来,她惊疑不定便伸出手撬开了盒盖。
身后以大块头为首的一群人已经震惊不已,果不其然顷刻之后直接都低眉低眼匍匐在地上,似乎她力挽狂澜做了什么感动上苍的事让他们只想跪倒膜拜。
袁霏霏打开之前有过短暂的迟疑,注视着他还是犹豫不决的说道:“不会真是别人的尸.骨吧?”
魏荀也没遇到过此类稀罕的事情,便道:“你再打开一点看看。”
总觉得看别人的骨头不太好,但他这句话刚说完她便敞开来看,还真见到了几根很干净的骨头,她随便取出一根拿来摸了摸。
黑山中这片绚丽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奇怪的是却无半点风声,万籁俱寂中河上有头戴斗笠的人缓慢的驶着小舟。
那水似乎介于半液半固体状态,而上空很多缕魂魄互相缠绕在一块,在绝对的安静里就像神秘莫测的黑色龙卷风。
一缕魂魄飘荡于半空中声音洪亮有力道:“这是谁动了老夫的屁股?”
相较之下另一缕魂魄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瞧把你吓得,他们怎会让人进入我们的墓地。”
它发出痛心疾首的叹道道:“哎哟,那来的臭姑娘居然还在摸,老夫知道自己的屁股又翘又性感,但她没必要这么饥渴吧。”
“老谢,你的屁股偏平偏平的。”
老谢着急的飘来飘去道:“这年头审美趣味始终是个谜,谁知道呢?”
“我上次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娃娃,要不让鹿把她叼过来吧。”
老谢:“这年头能让你瞧上的,多半都有师父了,我可不收有师父的人,别人家的徒儿不好教。”
空荡荡的天空里寥若星子,响来空灵的声音道:“可我看上的这人,惠好像也注意到了。”
老谢实在没空理他,因为他时不时总会有酥麻感,他骤然停下一板一眼道:“不行,我怕她还在挖我的坟,得回去看看。”
而对面的袁霏霏还在轻抚着这块骨头,它挺.立且顺滑让她不由道:“荀荀,这是不是动物身上的骨头啊,摸上去手感好极了,你要不要也试试。”
忽而白色的光影投映到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浮现出一个白发苍苍还漾起一层淡淡光圈的老头,他脸上红扑扑的还吹胡子瞪眼对她道:“小东西,原来是你在摸我屁股?”
袁霏霏摸了摸正在咕噜叫的肚腹,低下头气定神闲同他对视了一阵,以为是饿晕了出现的幻觉,便一脚踩进了水里,倏忽她脚背上数不清的红包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消失不见。
袁霏霏:“刚才有人叫我?”
魏荀:“我也听到了,好像在水里?”
袁霏霏:“那我们应该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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