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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巫蛊之乱完+秀秀遇险(1 / 2)

“去吧,但你暂时不能走的太远了。”他说完,她一手搭在门边,在合拢门时还特意匆匆瞄了他一眼。

他让她相信这世上真有长相跟嗓音很不相符的人,他甚是俊朗,此时一针见血道明了她的心思道:“你不会在想,我多久杀了你吧?”

杳姬心事又包不住,再一次同他全盘托出道:“大人,你不会还在怀疑,我偷听到了你们全部的对话吧?怕我让你们的计划泡汤?”

隐约传来碎玉碰撞的声响,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小撮卷纸,递到她的手里道:“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能视他不管呢。”

她看完内容得知是他们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越发猜不透他了,“你…有什么企图?”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首领。”

他说完随意拂了拂袖子,睥视她道:“我觉得有趣,让我看看,我们亲爱的首领会怎么做呢?”

杳姬半垂着眼,他一走近她便后退,乌发披在肩上甚是乖顺,道:“请你站远一点,我这就去。”

她借为族人做饭菜为由,将煮好的饭菜盛给了自己的族人,回到屋里到处翻找都没寻到玩偶。

杰希刚扛着一捆的木材回来,用毛巾弹了弹身上的细尘道:“你在找什么?”

杳姬将门锁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没有磨损的痕迹,意味着没人以撬锁的方式进来。

但她不放心,便道:“这几天有人在你的屋外走动吗?”

杰希回道,“你说放在我床底的玩偶啊?我看它可爱,还想着送给你呢,但早就被伍儿拿去了。”

杳姬来到屋外,正有几个小孩抱着玩偶跑,谁尖叫了一声让其他人慌里慌张扔掉了玩偶一路倒退,无数只蜘蛛爬到了玩偶上。

她等他们跑开后,拿起玩偶用袖子擦了几次三番,将它扔在了谁都不会发现的茅坑咯。

又踩在被阳光照的有些滚热的木板上,挑高的横梁上悬挂着细珠。

一旦门敞开就会有细微的声响,领着她进来的人退了下去。

前面正是他效忠的人,她一五一十将所有都说了。

零请她先坐,摩挲着掌内的棋子道,“他在推测,我有多大的能耐。”

欣悦啧啧了一两声,在旁提了一嘴道:“其他巫师对我们爱答不理,也就他每天雷动不动宣传神的思想,什么神圣的子民。”

杳姬紧了紧藏在袖口里的手,道:“我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坐在两侧的人更多是一头雾水,也有人不敢妄自亵.渎神的权威,保持了缄默不语。

而她用叉子切分了牛肉塞进了旁边人的嘴里,才道:“跟我作对的人,我都会拔除,谁想机会这么快送上门来了。”

婳咀嚼着嘴里的牛肉,终于不闹腾她了,乖乖的坐好道:“零说什么都对,你们听她的嘛。”

此话一出,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杳姬膝盖向前挪动,说的急切道:“可他是要陷害你的人,也是我的父亲。”

“你都知道了实情,他肯定也料到了你会动手,可能玩偶不在杰希身上了。”

说完,零直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回过头道:“我猜,玩偶被他命人藏去了长老的屋里。”

杳姬思索着他会加害于谁,随口一说:“可这事也就几人知道,长老出事,肯定会首先怀疑巫师。”

欣悦接着道:“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遇险,想要甩锅甩的巧妙,既不引起怀疑,也能坐享其成,只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或许是长老的儿子呢?”

杳姬皱眉道,“可他要害长老的人,贪图什么?”

零被问住了,其他人也不知所然,她便打算赌一把,“杳姬,随便拿来玩偶来,再写上我的生辰八字,放到杰希的屋里去。”

杳姬眉头一皱,“可…”

“照我说的去办,我还没死,你爸也不会有事。”她说完,就独留一个人在这里。

婳让人拿来眉笔和朱砂放在她的桌上,抢过她手中的书拿到眼前来扫看了几眼,顿觉无趣,还不如跟她一起如鱼戏水。

零心平气和将书拿回来,又被她抢了过去,她面容愠怒,只要她一软声软语她就无可奈何。

零被她治的死死的,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拉到怀里,双臂绕过她,继续摊开书看了起来道:“可以了吧?”

婳趴在桌子上,用手挡住了书页上的字,又要开始抱怨。

零拿来切好的西瓜塞进她的嘴里,人才终于肯消停一会,她扶着额头道:“婳,我不是娶了个老婆,是摊了一个祖宗啊。”

婳指了指自己,“我要你看我,看它多没意思,又没有我这么好看的大眼睛和小鼻子,有我好看吗?没有!”

大热天窗外的蝈蝈在叫,她用毛笔沾了点杯里的清水,葱白的手指将她的翻领往下掀,才画了几笔,她猝不及防嘤咛了一声,面颊微红嗫嚅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零没看懂她脸红个什么劲,将她挎到了肩以下的衣带又重新拉了上去,道:“天很热,但穿的别太暴露,没有人愿意看你。”

婳起身走到了窗边,一手接稳划空飞来的信鸽,她将信原封不动递给她看,又道:“她们遇到了麻烦,他日有难,我们也去帮一帮他们?”

零颔首,“袁霏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等我彻底摆平了前面的障碍,我们立刻去协助她们。”

婳笑着应下了,匆忙回了信,又快步来到了地牢里,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愿意清扫。

地上秽物堆积如山,臭的让她不愿意多留一刻,要不是为了见一面眼前之人,她早就掉头走了。

时总端起这一碗不像汤的汤,从那日被关在这里开始,每顿都是喝汤,不管是葱蒜汤、普通的菜汤、虫子汤还是别的什么,全都是一个味道。

一喝起来有点酸味,仔细一品居然还有点霉味,他看了一眼上面漂浮着的渣渣道:“你自己尝尝什么味道,这味道跟尸.体上的脚指头一样的恶心。”

婳一走近,他将藏在草里的饼干拿出去道,“请你替我咬一口,我知道这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但我的牙实在是不太好。”

婳接过饼干扔在了地上,在脚底踩碎道:“你认识豪哥吧?他人去了哪里,我都要将整个族内掀的底朝天,都没发现半个影子。”

时总砸吧了下嘴,待在这里久了,在无止境的折磨和苦难中没有丁点的奇迹出现,甚至得不到一丝的慰藉 。

他不再和颜悦色跟别人说话,盘着腿甩出一句:“不认识。”

婳看他身子瘦弱又无力,道:“你不就是一个穷人吗?说话这么放肆。”

时总‘啊’了半天,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可他又瞧着自己确实穿的寒酸,只能被迫接受了现实。

他靠在墙上一脸的挫败,却说的硬气道:“我是他的爹!”

她睇看着他道:“行吧,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他伸手想拽住她的裙,留下一个人多陪他这个老头子说说话也是好的,但她走的干脆,他叹了口气,拿出石子继续在地上写被困的天数:36天。

多少天、多少个月以来、甚至能让他幻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日子一长他还以为自己都被关上了一辈子,指望着一切,一直都在期盼着能发生点什么事情,但都没有。

他身上确实没发生什么,但这时一场阴谋正在进行着。

月下无数人呈上了各式各样的奇异珍宝。

乌族长老又命下人去做了一套锦衣,他一遍又一遍抚过这衣上凹凸不平的纹路,道:“把首领除掉,以后的事情了,那一天路的两旁都站满了人,他们在欢呼我的到来。”

秀珍望着他一脸的痴贪而嗤之以鼻,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又因他出手相助,她暂且放弃了要杀他的念头。

可半夜有探子前来禀报,首领夜不能寐,呕吐多日,食欲不振也多时,精神欠佳耽误了诸多要事。

闻声众人去庙里烧香跪拜,期间有人从屋里发现了施有诅咒的玩偶,上面写有首领的生辰八字。

旁人惊骇,在今夜聚集于外时多的是人胆战心惊。

零将玩偶丢在地上,看了看他道:“长老好兴致啊,不仅会说一些闲情逸致的话,还会使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阴招,真叫人不免高看你一眼。”

乌族的长老莫名一慌忙用手帕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正欲解释却又在她锐利的目光下百口莫辩。

他的儿子站了出来道:“是我,玩偶起先在我的屋子里,是我不喜,便给了我的父亲。”

零道:“父子情深啊,不直接赠给这群小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会喜爱这等手工粗劣的玩偶?”

欣悦顺着她的话,说的咄咄相逼道:“还是长老,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呢?”

其他人不敢作声,这时站在人群之首的巫泽,他的腰部以云带为束,袍衣曳地,他开口道:“何不再找找看,若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呢?”

长老满眼感激看了过去,“巫泽大师帮我说话,我他日定会报答于你。”

为了公平,再挨家挨户搜寻一遍,族人们焦灼的等待,可没过多久有人居然从杰希的屋里翻到了一个长相怪异的玩偶。

长老一瞧这乌七八糟的破玩偶,眼前一亮指着他道:“藏在他的屋里,绝对是他!”

一脸懵的杰希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同我开玩笑?我一天只知道陪自己的族人玩,哪有时间陷.害首领啊。”

零移开目光,特意看了他一眼道:“巫泽大师,你身为堂堂的男儿,又身兼要职,近日来在族内撒播福音,身为巫师的你自是火眼金睛。”

“首领,愿意交给我来评判,我自是愧不敢当。”话是这么说,他拿两个玩偶比对时不动声色望着她,将真的那个拿了出来。

“是它,在长老屋子里。”

乌族的长老扑通一声长跪在地上不起,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经常进出儿子的屋子,可能让别人误以为我住在那里,实则不然。”

男人虽然身材高大,但脑子不够用,居然说:“对对对,我父亲一般都住我那里,而我住我父亲那里,是我的错啊。”

零目中无色,命人将他的去路都堵死了,才走上前道:“满嘴的堂皇之词,还要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替你来承受吧。”

她就在对面那么一站,凛然生威,没有人敢枉然上前阻拦。

婳看了过去道:“我们不是刚编撰好了刑法吗?何不一试呢?”

这话一落,几乎所有人都提议鼻刑,男人一听要割掉他的鼻子,吓得整张脸白若鬼魅。

她嘴角噙着笑看向了他道:“鼠疫之下我们收成减半,刚好今日有幸能碰上巫泽大师,不知你可有一计,能妙手回春?”

零笑的别有深意看了看他。这群巫师就爱明哲保身,两边都不得罪,倒要看看刀刃都对到他脖子上了,他还能不能做到坦然自若。

巫泽眉若细柳,身若玉树,看了看她说的一字一顿道:“可以,那么请我的好徒儿,帮我布置一些器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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