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救护人员居然都是灵.体,任他们如何的喊,这群人不为所动还在进行不可演变的事。
袁小迪爬上雪坡站在插有雪地里的木牌旁边,用袖子将上面的雪粒给拍干净了,出现一行字:【新华中路200号】
白裙女孩走了下来道:“等把一切告诉你们后,我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葵榷望着天空上云雾缭绕,居然还有鸟兽飞过,问道:“我从没听说过这里,怎么离开?”
女孩只是在重复刚才的话,“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
其他人左望右看找着路,谁都不想把命搭在这里,也就没有理会半路上出现的怪人。
只有袁霏霏还在把玩手中的照鬼镜,它在不停的变化,还都跟她有关。
一共出现了几个片段,第一个是她刚出生还在襁褓的时候,第二是她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婚礼上跟他相拥在了一起…快速的诠释了她的一生如何度过了。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镜面,生怕蹦出个鬼便又放下了手,在估算这面镜子的价值时她灵机一动。
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就对着谁照,笑着将镜子收好后她脱口而出问道:“可为什么我能从这一面镜子,看到这么多东西?”
袁小迪眸间思索道:“从我的经验来看哈,镜子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老母亲让你晚上不要盯着镜子看,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美伢打断了他们道:“但我只关心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女孩道:“往上面走,穿过冰层和松树林,你们自然会离开这里。“
这地狱列车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慢慢地飘浮了起来,一阵悠长的低鸣下彻底变成了透明,消失在了这里。
其他人一脸懵逼,而袁霏霏站在茫茫的雪原上,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走了几步。
她还在琢磨那桩古怪的事,道:“我去看过去的我所发生的一切,在玄学上来说我是’高我‘,更成熟更完美,站的更高的角度来看,我不就是自己的上帝吗?我知道自己在何时会遇险,随时都能回首过去。”
他道:“老姐,照你这么说,假如有两个时空,你还没做的事,但另一个时空,你早就在前几天做完了,后者比前者在时间上快了几倍不止,那么我们可以把时间的间距拉的更开,为什么人总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两个时空交会了。”
袁霏霏问道:“时空交会?那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我啊。”
他点了点头道:“简而言之,你们的肉.体没有交会,但你们的意识、观念、想法等很虚的东西聚焦了。”
“你继续说。”
袁小迪道:“某一天你认识叫小三的人,后来你长大了,跟小三的记忆还存在,可你询问其他人,没有人知道小三是谁,而你认为小三确实在。”
袁小迪又道:“这就是两个时空,小三这个人可能不存在,但交会时你诞生了一个有‘小三’的念头,还为ta增添了血肉,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你在意念上自己构造了一个人,在跟你玩,这跟精神病人有点像。”
袁霏霏接着附和道:“鬼片里,总有一个小孩抱着鬼小孩说,这是我的xx朋友,但其他人都看不见鬼小孩,是有原因的?”
“我们假设鬼真的存在,那么她在这个时空里跟鬼小孩不熟识,但某个时空,鬼小孩可能还没死,还跟她认识。”
袁小迪道:“关于平行时空的理论有不少,我提两点吧,第一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的你,做事进度总比你快。”
他又道:“第二,在这你是个人,但另一个世界的你是只猪,也说不定,你们在做一模一样的事,只是形态不一样。”
袁霏霏敲了敲头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个事,十年前我参加了魏文的试验,梦到了我女儿,后来我问她,她跟我说,她没看见我,但感觉有人在接近她,然后以梦境的方式看到了我。”
她又道:“那么会不会,我们所做的梦,是未来的我们想传递些什么信息,就像你所说的,我们很难成为穿越者,只能用梦的方式?”
魏荀插进了话道:“对梦的解析有,剖析梦的实质很难。但要强行打破两个时空,只有一样东西能做到,时空机器,我哥一直都在研发的东西。“
袁霏霏回道:“还在研发啊?可他曾跟我说过,我能借助系统的力量,回到过去,让我帮他阻止一切,这样他就不会乱做实验了。”
“乱做实验?!”
她说完,吃力的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往上跑,在茫茫的苍雪中她的背影快被纷纷扬扬的雪给淹没。
前面有一台不知是谁留下的仪器,她忍着刺骨的冷意一手将雪擦拭干净。
袁小迪道:“我来吧,让你去不太放心。”
“我来,没事。”她径直坐了上去,外观上就很高科技,跟洗发店的洗发椅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它上面有很多按钮,拍下红色按钮后她闭上了眼。
又历经了一次被拉扯的感觉。
她甩了甩僵麻僵麻的手臂,出现在了新科技的大门口,街上行走的不止有人,还有外观上高度像人的机器人。
她同有些长相奇特的外星物.种目光交接之际,碰到它们衣角的手指已经变透明了,可他们都看不见她。
从她收集得来的信息来看,她身处于一百年以后。
嘭的一声有人举起礼花对着天空一按,在天空中接连开出几朵缤纷的烟火连成了一片,不同物种的人挤在这里为了庆祝盛世的到来而欢呼。
她的头顶出现一块悬挂于半空的数字屏,虚拟人物莫名让她眼熟。
只听他道:“我们度过了被机器取代人的危险时代,让亡者重生,同外来文明交汇。”
还在播放着:“将来,星体将在无限膨胀中而消亡,我们的质量将留在这里,而只把记忆带去更美好的世界,同志们,让我们为明天干杯。”
她听的一头雾水,路人还在说:“亡灵承载了记忆,成了灵.体,同我们共存,又与我们有别,删去记忆,构建了它们的世界。”
那人还道:“还将它们匿名为系统,而且每个系统都参与了社会任务哦。”
她眉头一皱,听见有人说:“比如拥有机械专业丰富学识的系统,寄生在了机器人上,帮助它们进行自我完善,而系统是构造社会的一部分,也是我们生活一部分!”
他还道:“它们在机体中相互联系和作用,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整体,这就是系统的世界。”
袁霏霏顿觉不对劲,又提到了那个问题:“系统不早就发现了吗?怎么可能拖到了一百年后?”
她站在足足有几千平方米的地方都还嫌挤,一片漆黑中光束出现了,沉默被起伏不定的惊叹所取代,投放于半空中的男人着装得体。
他的身形就像捉摸不定的时间一样,无数个淡蓝色的光粒子所组成,说:“时间?是长是短,是不是24小时都不重要,没有虚度光阴,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
有人痴狂到跃起很高就为了多看她一眼,道:“时空机器造福了我们这一代人啊,请问你的想法是如何萌生的呢?”
浮在半空的投影一消失,满室雷霆般的掌声让她对他的出场而吃惊。
魏荀西装笔挺,一手搭放在纽扣上略显几分矜贵,另一只手抚上被升降台带上来且用黑色真皮制成的座椅。
他轻抚着它道:“但目前它还尚存一些漏洞,不能大范围向大众推广。”
袁霏霏摩挲着下巴,惊叹道:“我老公何时搞起科技了?”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人忙道:“魏文先生。”
经过梳妆打扮,兄弟俩俩在长相上出奇的像,过了片刻她才辨别出他是魏文,而这座椅就是她坐的那个。
他喊的很大声道:“时间假如一团你洗澡用的海绵,间隙很细小,而我们身处的环境是由海绵组成的一张巨床上,穿越就需要打破时间,但怎么可能从这么细小的空间里跑到未来的时空里呢?”
魏文道:“这是很棘手的事,不过经过我的推敲和发现,系统能在时空里穿梭,源于它们的形态,因此基于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道:“我让灵魂和肉.体分离开来,记忆和往事的经验都赋予在了灵魂上面,我们不再需要这具僵硬、会衰老、不经用的身体。”
他刚说完一大片的呼声让她捂住耳朵都还听得见,可见都是他狂热的粉丝,穷追不舍的问。
而他也给足了面子继续道:“人需要什么,就有什么诞生,以前人想跨越连绵山河,去见自己的家人,后来我们根据鸟的飞行远离,制造出了飞机。”
她理了理思路:人死后两个选择:花高价重塑一个不变的新躯.壳or删去记忆成为名义上的系统,为社会各个行业谋福利共发展,不再局限于人的形态。
他的说话语气就像做了开天辟地新世纪最伟大的事一样,“你正巧赶上了系统的时代,是你的幸运,延续你的寿命,让你不再面临生老病死。”
等他迎着聚光灯走下来,旁边有人问道:“可删去系统的记忆,是什么原因呢?”
掠过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成为万人焦点的他又道:“有记忆的灵魂还算半个人,要成为系统,是冰冷的、形而上,甚至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他又道:“机器人不可能取代人类,系统更不会,而我们人类是它们的造物主,是神一样的存在。”
有人问道:“这是正确的吗?”
他接着回道:“我们的技术人员为系统添加了枷锁和各种服务包,它们也会培育出一个新的性格,得到二次成长,这不是一次壮举?”
她刚斥了一声‘冠冕堂皇的话’。
他说的铿锵有力道:“将恶扼杀,把善发扬光大,我们的社会长治久安,全家和和美美,系统同样也是如此,变成好人,这就是最好的教化。”
又有人道:“那么我们能拥有系统吗?”
魏文道:“可以啊,它们虽然不再是人了,但也能以其它形态陪伴你们。”
不得不说她曾经让他去外演说提高知名度这一招确实没错,在许多已经兴奋到发狂了的人里。
他就像难以企及的上帝一样为大地撒来希望的种子,花在畸形的土壤里只会长得更怪,可它依旧会在他人的浇灌下迅速长起来。
在气氛一点点爬升至高潮时,他的双臂一抬起,那浪潮一般的叫吼快冲破了她的耳膜,只听到他在说:“我们在万物之上,就像踩在伟人的肩膀上,来展望这个世界。”
魏文激情演说完后来到了休息室,记者还群蜂似的围堵在门外,可咔的一声在旁边疯狂架着摄影机拍照的人一顿。
门被谁一推,‘她’干净利落的短发配上闪烁着光的耳环,交叠的双腿不时点着地面,在散漫中有一丝运筹帷幄之中的傲然。
袁霏霏看了她许久,这居然是自己。
曾在欲望街道的一家店所提供的服务里,她无意看到了被达奇所簇拥在一起的画面,而此刻的’她‘也笑的很幸福。
达奇的身后确实插了一对白色的机械翅膀,这让她惊叹道:“这是未来的我?置身于到处都是大佬大咖的房间里,身后还有一群支持者。”
可未来的’她‘依旧漂亮的不像话,就像她当初跨越了十年的界限来到了这里,所见他们也没有一丝的外貌变化。
‘她’站在发言台上道:“你研发出了新一代机器人,它们来服务人不好吗?魏文,我迟早曝光你的一切。”
魏文皱眉道:“我们能征服一切,包括自然规律。”
‘她’直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让其他人措手不及的是她将一沓的资料甩到了他的脸上,红唇一扬,气势上莫名给人压迫感,“该怎么做呢?”
魏文道:“听起来很容易,事实上十分的难,有一说法叫作灵魂出窍。我只敢说到这一步,抱歉了。“
说完他不管她直接往外面走,跨上名贵轿车的前一刻,’她‘跑了过去不由说分将他的手抓牢,却在说道:“数年前的你,会原谅你在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她’ 又道:“人不能在强烈的磁场里生活,人毕竟是导体,产生的电流会对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魏文交握的双手轻拍着大腿,似乎在忍耐她说的每一个字,道:“但我们只能让他们身处于濒.死的状态,或者我们制造出一种药,让他们进入迷.狂的状态,这种状态下,才能让灵魂脱离躯.壳。”
从她们的对话中,她得知了时空机器腾空出世之前他犯下了大.忌,其中就制造出了命案。
门刚被推开,一头茂密的发丝绾在了脑后还别了蝴蝶结,她正在狐疑是不是那个身穿白裙的女孩。
她将门推开一点后两条不胖不瘦却足够匀称的腿迈了进来,跑到他的身前道,“我想花重金买一具躯.壳,但我没钱了,你能不能…”
魏文请她入座时一举一动都显得彬彬有礼,让她的小脸绯红一片,但这一切都是假象,在他将注满了黑液体的针管递给了她,道:“你试试,我最近还在继续改进。”
女孩问的小声道:“先生,每个人的物质生活都很丰富,不愁吃不愁穿,还有钱能成为自己完成梦想的支柱。”
“不是我,也会有另一个人来完成。”他说完还为她倒了杯水,让她先签署了合同,而她还没注射药水就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