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微微讶异,他还以为容肆找他,是要探讨什么国家大事,结果是为了询问姜酒?
苏辰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为何昨日他说起容肆,姜酒会那么嘚瑟了。
敢情人还真被她拿下了!
苏辰笑了笑,反问道:“容世子指的是哪件事?”
容肆蹙眉,“自然是苏九马惊受伤一事。”
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看来容世子也听说了。”苏辰道:“不错,昨日马儿受惊,阿九险些被马车带着摔落山崖,所幸她胆子够大,也有几分身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容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用多问,光是昨夜看着姜酒包裹成那样,他也知道她伤得多重。
“可是有人在背后设计?”
他问得如此干脆直白,反倒是让苏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说,是苏家的主母,容不下嫡女,所以才设计暗害吗?
他不说,容肆也能猜得出来。
“是苏夫人吧?”容肆面无表情。
苏辰轻叹一声,“这些事有些复杂。”
苏月跟邵世明的事,到底不太光彩,苏辰也不会把这些事透漏给容肆。
到最后,容肆还是没能从苏辰嘴里问出昨日的事,哪怕心里有了猜测,但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容肆仍是不甘。
不过苏辰的反应,倒像是在隐瞒什么,这倒是让容肆留了心。
“苏大公子。”
苏辰下马车之时,容肆叫住了他,道:“苏府内失踪的那个侍卫,不必找了,昨夜他潜入松风苑,死在我手里了。”
苏辰大惊,想说什么,然而容肆已经放下了车帘。
容肆的马车走出了好远,苏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这话的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那个侍卫为何会半夜潜入松风苑?
容肆又为何半夜出现在松风苑?
青竹院内,柳氏看着一脸死气沉沉的苏月,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早先她没来的时候,跟疯婆子似的在青竹院内大闹,不得已柳氏只能过来看着她。
“你现在摆出这副死样子有什么用?”柳氏气恼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为我不生气吗?”
好好的女儿就这样被邵世明糟蹋了,姜酒那个小贱人却还好好的,柳氏别提多堵心了。
“那你去帮我杀了她啊!”苏月双眸猩红,“你不是说她必死无疑吗?为什么昨日她活着回来了?”
苏月现在只要一想到姜酒活得好好的,便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欲望。
柳氏异常烦躁,她又何尝容得下姜酒活着?只是现在在苏府内,她总要再三小心,才能不留把柄。
而苏月显然没有柳氏那么缜密的心思,一心只想弄死姜酒。
“夫人。”周嬷嬷走了进来,道:“管家有事求见。”
柳氏正在气头上呢,不耐烦道:“什么事?”
“好像还是因为那个失踪的侍卫,早上苏大公子也插手了,命人在府里大肆寻找。”
柳氏皱紧了眉头,“苏辰这是想造反吗?后宅的事他也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