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孤命令你,立马带着所有禁军撤离镇国公府!”
“如果微臣抗旨呢?”
姜钰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少年微微扬着下巴,孤傲而霸道。
“那孤就只能以抗旨之罪命人捉拿你了!”
秦砚紧咬牙根,怒发冲冠,一双鹰眸凝着滔天风暴,直逼姜钰。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飙之时,秦砚却躬身抱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臣,遵旨!”
禁军悉数撤出了镇国公府,叶情与子桑等人也全都撤退,只余这乱糟糟的场面,着实令人唏嘘。
阿冬小声地在姜钰身边道:“皇上,我们可要回宫?”
姜钰抬起头看着姜酒,她似乎也一直在看着他,看不出是何表情。
“回去吧。”姜钰道。
目送姜钰离开,姜酒始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这一场婚礼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但对容肆来说,拜礼已成,他与姜酒已是夫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外面的纷扰喧闹,都被隔离在栖寒阁外。昔日冷清的院子,此时已经挂满了红绸喜带,月色昏暗,栖寒阁内红烛明亮,照着这一方温情。
容肆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她的红盖头,明明今日已经见过,但此时此刻,仍然忍不住心神激荡。
这是他的新娘,他的世子妃,他余生要保护的人。
除了欢喜与满足,心里更塞着一份甜蜜的责任。
姜酒眨巴眨巴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明亮,抬头看着容肆。
“他们都走了吗?”
容肆嗓音沙哑地应了一句,“嗯,走了。”
叶情和沈遇白他们闹着要闹洞房,全都被顾宁赶走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第一次成亲,两人都没什么经验。
容肆轻咳一声,故作平静道:“喝交杯酒。”
酒已经都倒好了,两人一人一杯,动作笨拙地相交而饮。
待欲放下之时,容肆的袖子却勾到了姜酒头上的凤冠,姜酒疼得哼唧了一声。
“你别动。”
容肆小心地将衣袖从那流苏上解下,又帮她除去了那厚重的凤冠,姜酒动了动脖子,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顶着这东西一天了,可累死我了。”
容肆忍不住笑了,这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肚子饿了吗?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先用一些吧。”
容肆领着她走到外间,姜酒双眸一亮,欢喜道:“桂花糕!”
她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饿了一天的肚子,又吃到了喜欢吃的东西,美味得双眸都眯了起来。
容肆失笑,给她倒了水,“慢点吃,别噎着了。”
总算是喂饱了五脏庙,姜酒的心情都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