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初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
权慎则稳稳地坐在马车内,随着他一同去征北侯府。
关内街道开阔,百姓被这队车马分隔到两侧,都好奇地盯着那辆马车看。
文烟为权慎扇着风,不满道:“三皇子身份尊贵,征北侯也不亲自来迎接您,竟然只派了一个小小的将军。”
权慎笑了笑,“你口中的小小将军,是余怀靖的长孙,也是斩杀了我方三名将领的罪魁祸首。”
文烟惊讶道:“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竟这般厉害?”
权慎眯了眯眸,“余家的人,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权慎盯着余长初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杀气。
他想要攻下北关,这余家人就是最大的麻烦。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个麻烦连根拔起!
人群之中,一抹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权慎只是匆匆一瞥,却惊得直起了身子。
文烟被吓了一跳,“三皇子?”
权慎面色冷凝,瞳孔紧缩,盯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喃喃道:“这不可能!”
“三皇子,怎么了?什么不可能?”
权慎没有说话,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价值千金的锦缎。
是权忬吗?
他的七弟!
不,不可能,权忬早就死了,他亲手看着他被野狗咬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权慎松了手,慢慢地坐回去,后背却不知不觉地出了冷汗。
燃止缓缓地从巷口走出,目送着那辆马车远去,眼里凝聚着浓烈的仇恨与不甘,手不自觉地掐紧了一旁的木柱,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征北侯府,姜羡站在府门前,看着权慎下了马车,笑着迎上前去。
“三皇子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备下了酒菜,还请三皇子移步。”
权慎也还算客气,“有劳征北侯了。”
权慎众星拱月般被迎进府,无意间却瞥见了一名紫衣女子,眉角轻轻一挑,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苏胭站在府门内右侧的走廊上,看着权慎走过去,眼里不掩惊艳。
“他便是大幽三皇子?”
酒席散后,姜羡邀请权慎去了书房,门外重兵把守,杜绝了偷听的可能。
权慎看着墙上挂的字画,微微赞许。
“征北侯虽然在这蛮荒之地长大,但品味还是不错的。”
姜羡眼里划过一丝异样,戴上了熟悉的假笑面具。
“三皇子此行前来九华,是为了凤帝吧。”
“不错!”权慎大大方方地坐在主位,把玩着姜羡桌子上的白玉杯,略带嘲讽道:“说来,凤帝好歹也是你妹妹,怎么你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知道她没死?”
姜羡唇边挂着讥笑,“三皇子不是说了吗?姜羡是在这蛮荒之地长大的,云京的事,如何得知?”
权慎冷嗤一声,“你的手连大幽国都伸得进去,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云京?”
姜羡笑而不语。
权慎站起身来,道:“朝云国那边也收到了消息,萧沉歌也带着人赶往九华,我不会再此地多留。”
姜羡颔首,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你送流羽去了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