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玉卿说明了来由,姜酒才恍然大悟,而容肆却没有半点意外之色。
沈玉卿诚恳道:“曦华殿下,我知道过去的恩恩怨怨一时半会无法了断,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出手救阿砚一命。”
姜酒正要开口,容肆却道:“沈太师今天以什么身份来的?”
沈玉卿愣了一下,神色带着几分苦涩与落寞。
他拱手而立,语气克制而疏离。
“自然是以一名臣子的身份,乞求曦华殿下出手相救。”
“可是,这对阿酒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姜酒张了张嘴,想说沈遇白已经丢了,她也帮不了秦砚。而容肆却握紧了她的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把玩着,似乎没有让她开口的打算。
沈玉卿以为,他此次来重华殿,最大的阻碍是过去的恩怨,不曾想却是容肆。
“容世子以为如何?”
沈玉卿也不是傻子,容肆在此时提起,分明就是想借机为姜酒牟利。
容肆淡淡一笑,“让秦大人辞官回乡如何?”
沈玉卿一怔,想起秦砚的性子,摇摇头道:“绝无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容肆的表情比他的语气还要冷淡,“既然秦大人不肯辞官,那就守着他的官位慢慢等死吧。”
“容世子……”
见他们要走,沈玉卿叫住了他,一脸为难之色,“这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那就看沈太师和秦大人能给出多大的诚意了。”
“肆肆,你明知秦砚不会辞官,为何还要提出那样的条件?”出了正殿,姜酒不解问道。
“因为不可能,所以才要把条件提高一点,之后才方便讨价还价。”
“可是,沈遇白也没在九华国啊。”姜酒有些泄气道:“我现在都还没找到他呢。”
“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沈遇白。”容肆的语气泛着几份酸意,“叶愔医术不错,就算不行,不是还有你救的那个司马家主吗?”
姜酒轻轻“啊”了一声,“我都快把他忘了,他还在云京呢?”
容肆那别扭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唇角也挂上了愉悦的笑意,顿时觉得司马微澜都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但是接下去的两个月,秦砚和沈玉卿始终没有动静,姜酒的肚子越来越大,雪天路滑,唯恐摔倒,不止容肆,林月娘等人都不许她出门,凡是出门,前前后后势必要跟着十几个人。
姜酒整日被闷在重华殿里,都快发霉了,还是姜汐记挂着她,时常带着贺蓁然进宫陪她。
贺蓁然一边剥着核桃一边发牢骚道:“我哥前几日来信了,他已经平安抵达北关,要不是我娘不让,我也想跟着他一起去。你们是不知道,我自己在家有多无聊……”
姜酒撑着双下巴,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整天被关在重华殿里,就像笼子里的雀儿一样,一点自由都没有。”
姜汐和贺蓁然齐齐白了她一眼。
姜汐道:“最近天气回暖,外面正在化雪,你这要是不小心摔一跤可还得了?”
贺蓁然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而且容世子天天陪着你,你怎么会无聊?”
说到容肆,姜酒更蔫了。
“算了吧,他管得比林姨还严。”
贺蓁然道:“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永乐伯府正在给阮漪相亲呢,据说看中的是惠安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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