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在孕期被养废的脑子稍稍转过来了,立即吩咐了子桑和谢朝他们暗中寻找容肆,切记不能声张。
毕竟眼下京城风声正紧,大幽探子虽抓了几个,也问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但是这种东西就跟春天的野草一样,不铲除干净,始终还会再冒出来。
姜酒唯恐容肆出事,说什么也要亲自出去找找。林月娘拿她没办法,只能和林绾绾寸步不离地跟着。
“你可看清楚了?那真是容世子?”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见他和阮小姐一起去了西阁,两人举止亲密,可羞人了。”
“不能吧!容世子都跟曦华殿下成亲了。”
“成亲了又怎么样?哪个男人不偷腥?再说了,曦华殿下那么凶,现在还怀着身子,阮小姐年轻貌美,容世子会心猿意马也不奇怪。”
两名宫女一边谈论着一边往前走去,再看见姜酒那张冰冷的脸时,顿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托盘都掉在了地上。
“你们二人方才说什么?”
“曦华殿下饶命!”她们二人慌忙跪下,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我问,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那两人相视一眼,颤抖着声音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再看看姜酒,见她面色平静,唯恐她误会了容肆,忙道:“殿下,世子不会这么做的!”
容肆失去记忆的时候,尚且没有跟阮漪在一起,更别说现在了。
“我知道。”姜酒的情绪出奇的平静,“我们去西阁。”
她相信容肆不会这么做,但是容肆到底去了哪里,又是谁在背后搞鬼,她总得去搞清楚。
邵野匆匆来到姜酒休息的寝殿时,她已经不见了,急得他抓住了一名侍女询问,却无从得知她的下落。
子桑回来时正好和他打了个照面,两人眉头皆是一皱。
“邵世子怎么在这里?”
“你没跟阿酒在一起吗?”
他们同时开口,却同时意识到情况不太妙。
邵野深呼吸一口气,道:“今日我一直派人盯着阮漪,无意间发现,她似乎跟大幽密探的人有勾结。只是等我收到消息时,她已经不见了,唯恐她会对阿酒不利,我这才赶了过来,不想阿酒也没在。”
子桑当即问道:“容世子呢?”
若是姜酒没在,应该是跟容肆在一起才对。
就在两人寻找他们的时候,姜酒已经到了西阁。这里相比其他地方较为荒僻,周围的烛光并不显明,草木旺盛,虽有专人打理,但夜色之下的树影依旧深沉庞大。凌乱的脚步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
林月娘和林绾绾护在姜酒身侧,顾宁在前面开路,谢朝则走在后方,越走却觉得越不对劲。
“殿下,那宫女该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姜酒也有此怀疑,只是事关容肆,姜酒也不敢赌,只能道:“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