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从容地站了起来,依旧带着不服输的清高傲骨,只不过比起一年前多了些许锋芒和凌厉。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正了正她的黑色鸭舌帽,一身休闲的衣服,利落的短发,双手自然垂落在腿边。
她抬起头,高傲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眼中丝毫没有畏惧,一如当年他们设圈套将她送进监狱。
“怎么,南城的豪门圈子,都用起这么卑劣的手段来绑人了吗?”花与冷漠地扫视着坐下沙发上衣冠楚楚的人,空有其表罢了。
花容哭得梨花带雨,好似满眼都是对花与的心疼,她走近她,轻声细语的劝告:“小与,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你听——啊!”
花与推开她,与她保持距离,她根本不屑于看她虚情假意的表演,这次,她可不会再任人宰割,她向来拿的起放的下,厉霄珩也不会让她再次放下高傲。
“花容,离我远点,不然……我弄死你。”花与眼神凌厉,透着阴寒,她可是刚刚得知花容这一家子都是假货,占着他们花家的财产耀武扬威。
花容吓得一个踉跄,韩宙扶住了她,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控诉着花与:“花与,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韩宙,你优柔寡断眼瞎心盲毛病还真是深入骨髓啊,活该被花容耍得团团转。”花与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知道他不会信,但她就是要说。
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有账要跟他们清算,尤其是看见花容,她只恨不能立刻将她抽筋拔骨。
“你!”韩宙自认有几分对不住花与,随后便放轻了语气:“花与,你姐姐也是为你好,现在你出来了,就跟你姐姐回去吧,这一年,你姐姐也不好过。”
花与嗤笑了一声,骨子里的清高孤傲,透着对他们的不屑。
她身上的气质,的确让不少名媛望尘莫及,甚至带有几分厉霄珩这些个商业人身上的风范,冷漠时,可狠戾果决。
一年未见,花与褪去了不少稚气,隐藏了不少温雅,却平添了几分难以靠近和戾气。
这个仅仅只有20岁的姑娘,从来只会让人惊叹她的才华和气质,未曾让人失望过。
魅力如此之大,纵然经历了一年的牢狱之灾,丝毫未减第一名媛的风姿卓越。
“几位少爷小姐们,你们将我带回来,有何指教?”花与轻靠在墙边,眼神慵懒的看着他们。
有种气场油然而生,这才是她该有的模样嘛,可是为什么她在郅野面前被压的死死的,难道是郅野气场太强了?
花与正神游着,面前落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薄荷清香。
不同于郅野身上的柠檬茶香气,厉霄珩身上的气味夹杂着丝丝苦涩,她并不是很喜欢。
“厉少有事——!”
厉霄珩冷漠地掐住她的脖子,冰冷的声音传来:“谁让你出来的?”
花与扯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将指甲嵌入其中,凭着本能去反抗着,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昔日喜欢的人,是他的仇人,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她扯不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用力砸在厉霄珩的脑袋上。
“砰!”
“阿珩!”
“阿珩!”
厉霄珩身后的人皆是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松开手,感觉额角流下了稠黏的液体,带着血腥味,顺着他精致有型的轮廓流落下来,滴在地板上。
包间内灯光交错,空气几度宁静,仿佛窒息一般安静的吓人。
花与怨恨地看着眼前的厉霄珩,她喜欢了五年的人,在牢狱里一年的时间足矣让她彻底放手,一个不信她,一个与其他人一起设计她,亲手将她送进监狱里的男人,她不稀罕。
也是这一年的时间,让她觉得并没有多么喜欢他,或许是她比较理智吧,无法再去相信一个第一时间就去怀疑她的人。
若不是郅野,她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