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气到第二日午上,苏修罗也未来找他。
倒是宋齐来了一趟,告诉他杜忘忧醒了,让他没事不要在杜忘忧面前晃悠。不用想,这句铁定是燕珩安排的,佟彦之哼了一声,起身就直奔杜忘忧房里而去。
不让我去我偏去,你能奈我何!
他一进门就和李恪杜川柏两人碰了头,杜川柏恢复的不错,气色大好,一点不像昨日刚苏醒的样子。
杜忘忧靠在榻边扶额,她脑子这会儿还是懵的,身上隐隐的酸痛还未下去,精神不甚很好。不过一看杜川柏安然无事,她还是笑的开心,连药也喜滋滋地喝下了。
佟彦之瞪着杜忘忧,瞪的她呛了一呛。
杜忘忧不明所以道:“二当家,可是我这几日得罪了你?”
苏修罗一撂药碗道:“怎么把他放进来了?关门,赶出去!”
李恪抿了抿唇,悄悄将佟彦之推出门外,又将苏修罗也推了出去,利落地关上门。
杜忘忧笑着咳了两声,杜川柏上前在她腰后垫了枕头,道:“寻个丁乙草能把自己寻出病来,你也是个人才。”
杜忘忧回嘴道:“赈灾给自己赈个中毒昏迷,我哪里人才得过你。”
李恪对着杜忘忧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杜忘忧,怼人都不用思考,张嘴就来。
杜忘忧暗自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对杜川柏道:“对了,寨主为了救你,还受了伤,你需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杜川柏与燕珩互相颔首后道:“今早已然谢过了,你不必操心。”
李恪激动地抓着杜忘忧的手道:“忘忧,你醒了是件好事,你快帮我说说话,杜二非说伤他的人是傅伯伯派的,我傅伯伯断不可能做此事的。”
燕珩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他赶紧收了手,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杜忘忧道:“杜二,你怎会这么怀疑?”
杜川柏道:“我拿到账本的事,除了李恪,只有他知道。”
李恪力争道:“我傅伯伯家中资产数不胜数,岂会贪这一点小财?漳州刺史那种级别,还不够格和我傅伯伯共谋,我傅伯伯可是丞相!还有,我们被刺杀之后,我傅伯伯立刻派人广寻名医,若他害你,巴不得你没人治好,怎会为你费心思!”
杜忘忧道:“傅相何时来的东海?”
李恪道:“前几日来的,只是他最近忙着接触富绅,脚不沾地的,所以你们没见到他。”
接触富绅,莫非是赈灾银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