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忘忧理亏,只得解释道:“我与他,性别相同,性格不合,身份悬殊。”
李恪伶牙俐齿道:“性别不是阻碍,性格可以改变,身份可以提高。”
杜忘忧奇道:“没看出来,你嘴皮子这般利索?”
李恪慎重考虑后道:“你若不同我兄长好,倒也罢了,但你......你不能再同崇国镇江王好,他还不如我陛下兄长优秀,你若同他好我就跟你绝交。”
阿兄得不到,也不能便宜萧景遥那小子!
杜忘忧有些好笑,转了话锋道:“你那日,和杜二同时消失了一夜,去哪了?”
李恪说到一半,及时拐弯:“去......你管我们作甚!”
杜忘忧暧昧不明道:“杜二那夜不知去何处厮混了,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迹,我给你提个醒。”
李恪重重一抖,大步逃命:“我去看看,舅母汤煲的如何了。”
杜忘忧靠在床头沉思,她母亲的事,有先帝横插一脚,燕珩母亲,又自尽的不明不白,看李恪神情,极怕她猜出什么。其实她只是随便说说,因李恪的反应,她要令作他想了。
燕珩十年前被迫害,与储君之位逃不了干系,那位南王听着像是坏人,十年前那事说不定是他做的。
他若做了,他的母亲便会推波助澜,有皇子的后妃跃跃欲试,也许她们会联手,对付燕珩。
燕珩幼时便没了亲母,但他母亲得宠,在宫中处境不会很差,会遭人嫉妒,可他对父亲爱答不理,这态度本就反常,不得不让人将思绪转到他母亲自尽这事上。
进入皇宫,承受皇宠,在外人眼里,应是无限风光之事,帝王难求专情,有宠便已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她想不通,为何琬贵妃会自杀。
杜忘忧轻捏眉心,她道自己糊涂,竟在这腹恻皇家秘事,她向后微靠,长舒一气,放空自己。
这些时日,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冲她而来,她也纳闷,自己是怎么惹到旋靖天了,四年前,如今,他都不放过自己。
杜忘忧叹息道:“多事之秋,竟让我赶上了。”
突地,杜忘忧灵光一闪,快到她几乎来不及捕捉,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杜忘忧呢喃道:“立后,谋反,自戕,殉葬......”
她好像知道为何了,心里却并不舒服,她想起在豫州时,燕珩从不提及自己父母,她提到母亲时,燕珩神色淡淡,似不在意。
大抵那时,燕珩应该很难过,只是被他掩饰掉了。
杜忘忧举手,摸摸腕上巫铃,轻轻道:“燕珩,但愿我猜的,是错的。”
长仁殿内肃静安谧,瑞鼎燃香,白烟嫋嫋,帘布紧束,屏风流纹,窗开半扇。
今上端坐,一丝不苟,手执狼毫,眼神专注。
在他脚边,花年趴地而作,拿着心经,大抄特抄。
宋齐在桌旁研墨,时刻关注战况如何。
宋齐道:“还差几遍?”
花年愁眉苦脸,手下不停道:“祖宗,你别问了,快来抄吧,还差几千遍呢!”
花年转而又抱怨道:“主子您也是,我那心经都白抄了!”
宋齐道:“谁能想到太妃殿下会让陛下抄春秋,明明之前都是心经来着。”
花年扔给他一摞宣纸:“别废话了,快抄吧你。”
长仁殿瞬间宣纸飞扬无数,宋齐手忙脚乱将宣纸放好,听到窗外叽叽喳喳乱响。
宋齐道:“等会儿,我看谁在叫我,我出去听听。”
宋齐只出去了一会儿,便急急慌慌跑进殿内,扑的跪下,道:“主子,太妃殿下宣杜娘子进宫了,都在长安殿待半个时辰了!”
“吧嗒”燕珩手中狼毫拦腰截断。喜欢关关雎鸠珩以慕忧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关关雎鸠珩以慕忧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