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马车离开后,燕珩细语轻声,将宋齐查出的事告诉杜忘忧,并将她不在时的经过告知。
燕珩在用这种方法让杜忘忧消气,毕竟燕珩打晕了杜忘忧。
杜忘忧不轻不重道:“这次饶你,下不为例。”
燕珩笑笑,心情开朗不少,杜忘忧转身,踏进屋子。
安老师被绑在椅上,鲜血染透了衣衫,笑容苍白邪气。
她嘲笑道:“原来,你们就这点本事。”
屋子内无旁人,只有最常混在一起的杜忘忧六人,苏修罗给安老师缝了半天针,正坐在干净的椅上喘气,佟彦之给她端茶倒水,好好伺候着。
李恪是走在燕珩身后杜川柏身前进屋的,一见安老师那笑容,气的上去就是两拳。
在他眼里,安老师不是女人,是恶魔,是畜生。
屋内光线被外面的帘子挡住,所以点了蜡烛,杜忘忧取了一块蜡烛,倾斜着,让烛泪滴到安老师大腿处。
烛泪一滴落,立刻凝固,但痛感不减,滴到杜忘忧挖的血洞里,滋滋冒响。
蜡烛的味道在屋内弥散,还有香味,苏修罗又将药粉撒了撒,道:“有我在,大胆呼吸!”
杜忘忧执着只滴安老师左腿上方的血洞,柔柔道:“小郎君,你害怕吗?”
李恪捂着眼睛,指缝大开,亮眸微闪道:“怕,但想看。”
杜忘忧轻扬眉梢道:“想看更好玩的吗?”
李恪点头,又怕又想。
杜忘忧眸子温和的要溢出水来:“去厨房,帮我调碗辣椒水好吗?”
李恪拉着杜川柏就去准备。
杜忘忧将蜡烛放下,拿着匕首,蹲下,修理血洞的边角,淡淡道:“谁指使你的?”
安老师疼的几欲昏死,她篾然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指使?普天之下,谁敢指使本尊!”
杜忘忧极有耐心地解答道:“有人指使了你的儿子,让他偷我院里的孩子。”
安老师带血的容颜已让人看不出她原本的相貌,她嘴唇肿胀破裂,眼皮青红交接,鼻骨塌陷,在烛光下更加可怖。
她了然笑道:“啊~怪不得,他游说我,让我对窝边草下手。”
杜忘忧想为她的一点即透鼓掌:“对,也许你不知情,但你们的确被人利用了。”
安老师促狭道:“都到这一步了,你不会吝啬告诉我那人是谁吧?你得让我死的明白。”
她问,杜忘忧便答:“永乐伯爵,常在理给他送过药,怕是送药那时便被盯上了,他日前已离开了望京,走前以这药的秘密威胁常在理,让他伺机,将孩子带出来。”
安老师啐道:“蠢货。”
血沫乱飞,一口唾沫和着牙齿,在杜忘忧眼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地上。
杜忘忧笑的清浅,将水银倒进安老师左腿另一个血洞里,道:“他再蠢,也被你杀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杀了他,算还了你生育之恩。”
安老师抖着嘴角,嗔怪道:“我哪有亲生孩子,我的亲儿子,他五岁就死了,我留不住他,又怎能允许别的人家留住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