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恪房里灯火通明。
李府上下将李恪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院中的梧桐树扑簌着,落下几片叶子,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几个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李恪房门前停下。
几个人抬着被子裹好的人,把人往李恪房里一放,就急急忙忙退出去,将门从外面杠死。李固有令,就是里面翻出天来,他们都不许将门打开。
李府下人们严阵以待,都瞪着眼睛,生怕小郎君闹起来,把房子给点着。
到了后半夜,下人们陆续都在打盹,房里慢慢传出女子的惨叫声,没一会儿,那女子就疯狂拍门,嚷着让放她出去。
下人们都纠结着要不要通传李固,那女子尖叫着道:“小狼君,你把刀放下!”
刀!!!!!!
下人们都惊跳起来,李恪房里的利器都被收了,哪来的刀!
这小郎君竟为了杜使君,拿刀了!
也顾不得通报李固,下人们一窝蜂地去开李恪的房门,李恪瞅着机会,就要往外冲,没成功,被下人们死拦着。
下人这才看明白,哪有刀,不过是李恪说服了那女子配合他演的一出戏。
之后,李固倒是不往李恪房里送女子了,却将看守李恪的人全换成了女子。找的都是容貌秀丽,身段不错的侍女,环肥燕瘦,沉鱼落雁的都有,那些女子使了浑身解数,到底是有一个爬上了李恪的榻。
仅是爬上了,刚上榻,李恪就拔了她的簪子,偷偷藏起来,给她推了出去。
李恪一不做二不休,不吃饭也不喝水,李固和他对着拗,他不喝就不喝,也不让下人给李恪水喝。耗了好几日,有个侍女看他体弱,竟想硬来,李恪拼了力气赶走那侍女,为了不让着这死局固定下去,李恪一咬牙,决定自废。
绝食让他头晕眼花,又有下人来阻,他失了准头,扎到了大腿根,但也够他疼的,他几乎要疼昏过去,强撑着和李固谈话。
这点痛算什么,只要是为了杜川柏,怎样他都愿意。
可到了新婚之夜,李恪就有些后悔了,悔极了。
悔的同时,他在心里问候了来闹洞房那群人的十八辈祖宗。
是杜川柏嫁给他没错,可受累的是他,是他!
那玉棍又凉又硬,他拿在手里都觉得沉,更别提用在身上。可杜川柏愣是做到了,李恪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他体内搅动,要把他所有的思绪都搅碎。
李恪低喃道:“杜二......”
杜川柏低低应了他一声。
李恪在黑暗中攀上了杜川柏的手臂,低喘道:“太凉了杜二。”
他手抓的紧,像是将杜川柏当做他的依附,杜川柏轻笑出声,舌尖舔着李恪的喉结,李恪嗓子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杜川柏另一只手点了点李恪结痂的伤口,那里还缠着绷带,已快好全了。
杜川柏道:“你想要热的吗?”
李恪脑子一片空白,回答了杜川柏想听的:“想......”
杜川柏手速飞快,果然听见李恪叫声大了些,杜川柏满意道:“有多想?”
李恪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身体在叫嚣,所以他软糯糯道:“你......你快些。”
杜川柏从来都不会痛快地给李恪,他只会问的李恪无地自容,让李恪自觉没羞没臊,再将李恪好一顿折腾。
杜川柏就是不遂李恪的心意,他明知故问道:“什么快些?”
李恪满面红光,耳尖痛红,道:“那里快些......”
杜川柏手腕动的慢了些,轻佻道:“你当真要我进去?”
李恪急火攻心,身体快熬到了极限,他不需要这玉棍,他想要其他的东西,他恼怒道:“你还进不进?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