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桀见不得华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好声好气的问他,“爹都说了,角韘失窃的事不怪你,叫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自己又何必这般在意?”
“东西是在我的地界上丢的,就算爹说不怪我,我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得想法子把东西找回来才行。”华棠说。
“哥,我知窃走那枚角韘的盗贼,并非一般的盗贼。
可我问爹和哥,你们又不肯与我多说。
若连最起码的情报都不知晓,我又如何能抓到盗贼,寻回那枚角韘。
哥,我是真想亲手将那盗贼抓住,将失窃的角韘找回来。”
华桀看着华棠,犹豫了半晌,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说:“我眼下已经醉了,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闻言,华棠猛地瞪圆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华桀。
华桀冲他一笑,“要将我灌醉可不容易。”
华棠心中欢喜,却又有些迟疑,“爹若知道,不会怪罪哥吗?”
华桀故作不耐地翻了华棠一眼,“你问还是不问?”
华棠连忙应道:“那哥就将你知道的,有关那枚角韘的事,都与我说说。”
华桀一听,无奈苦笑,“那就说来话长了。”
华棠赶忙往华桀身边靠了靠,“我有的是工夫听哥慢慢说。”
见叶雪烛和顾寒时两人,似乎也对那枚角韘失窃的事很在意,华桀道了声也罢,便将他所知道的,有关那枚角韘的事,缓缓讲给三个人听。
华桀首先讲道,这些年来,他与华棠的父亲华尧从整个大夏,乃至周围邻国收集各类角韘,并非出于自身的兴趣,而是受恩师前内阁次辅严方知生前所托。
严方知知华尧作为大夏第一商号恒泰兴的实际掌权人,人脉广,门路多,便请他帮忙寻找一枚雕刻有一头异兽的角韘。
至于具体是哪种异兽,严方知也叫不上名字。
“听闻严大人一生两袖清风,廉洁奉公,最恨奢靡铺张,想来搜集角韘也并非严大人的喜好。严大人他应该也是受人所托吧?”华棠问华桀。
得此一问,华桀犹豫着没有立即应答。
见兄长一副为难的样子,华棠连忙乖巧道:“若是不能说,哥不说也罢。”
“也不是不能说。”华桀开口道,“严大人虽然没明说,但托他寻找角韘的人,应该是淳王殿下。”
闻言,叶雪烛,顾寒时,还有华棠都很意外。
角韘的事竟与皇族扯上了关系?
华棠忙问:“可知淳王为何要寻那角韘?”
华桀摇头,“这事我便不大清楚了,至于爹心里清不清楚,我也说不好。总之,爹是重诺之人,尽管淳王与严大人早已先后离世,但这些年爹依旧不遗余力的四处搜集雕有异兽的角韘,每找到一枚,便会亲自奉于严大人灵前,也算不负严大人生前所托。”
听完这话,华棠低头琢磨了一阵儿,才又问华桀,“哥,你真不知淳王为何要寻那角韘?”
华桀闻言默了默,接着便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酒杯,“棠哥儿,我酒醒了。”
华棠一拍大腿,“哥,你果然知道!”
华桀不接华棠的话茬,只道之前只顾着喝酒说话,大伙儿都没吃什么,也该饿了,便命人撤下已经凉掉的菜,又重新换了一桌热的。
华桀还命人熬了一碗清粥来,叫华棠喝了暖胃。
华棠却不肯乖乖喝粥,只管死死盯着华桀,实在太想弄清楚淳王要寻那枚角韘的缘由了。
华桀最终无奈叹气,与华棠商量,“这个问题我不能答你,你可以换个别的。”
华棠立刻高兴起来,正要发问,华桀补充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一听只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华棠十分慎重的考虑了一番后,才问道:“究竟是谁盗走了那枚角韘,爹是否心中有数?”
华桀答:“爹应该是心中有数的。”
说完,他又安抚华棠几句,要华棠别再为此事费心,爹那边自会善后。
华棠点头,端起酒杯,要敬他兄长一杯。
华桀按下华棠的酒杯,叫他赶紧趁热把粥喝了。
酒席散后,华棠没随华桀回恒泰兴,而是与叶雪烛和顾寒时一道去了一尘书院。
一尘书院清净无人,是最合适说话的地方。
华棠嘴不应心,嘴上答应兄长华桀,说已经放下角韘失窃的事,实则心里却完全没有放下。
找叶雪烛和顾寒时一道来一尘书院,便是想请两人再帮着他捋一捋关于那枚角韘的事。喜欢庆余欢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庆余欢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