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你接管这间分公司近二十年,总结下来,我几乎都不敢指望你能为公司挣一分钱,果然财务报告不忍直视,居然赔了二十万有余,这二十年,你每年领着经理级的年薪,果然是大有作为。”
淳于漠的话让会议室里又再嘈杂起来。
李经理恼了,“二十万对于余氏公司来说算得了什么,做生意就是有赚有赔…”
“赔,我看到了,你给我找找‘赚’是什么时候?”淳于漠质问:“你但凡能找出一年你的分公司是赚钱的,我就把这个副董的位置让给你,且我算账不是你这样算的,二十万对于余氏公司来说,并非什么都不是,二十万可以给多少员工发薪水,也可以作为资本承接一个小型项目,还可以投资作为股份。如果是作为薪水,能留住很多员工,令很多员工为公司付出,让公司稳定;如果承接小型项目,至少也是有收益的;如果作为投资,收益可就未可知了。所以你为公司赔掉的可不止是二十万这么简单。还有物有所值,你待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付出和所得不符,二十年里你的年薪,是公司的另一笔赔钱,也就是说公司对于你的投资,是彻底失败了,所有的栽培赔了个精光。”
“你这是拿我开刀,在座的经理们,哪间分公司是稳赚不赔的,我们是余氏公司,你这样小家子气,你…你难成大器,做副董,眼光要放长远!”
“李总果然是心宽,只是我不能苟同,余氏公司再大,也经不起多少个如此的二十万,如果都像你李总这般阔绰豪气,估计过不了多少年就没有余氏公司了。”淳于漠冷言道。
其他几位经理坐不住了,另一间分公司的程经理表态说:“我的那间分公司,业绩是说得过去的,所以自己没管理好公司的人,不要拖其他人下水。塘副总调离总公司是董事长的决定,塘副总是董事长的儿子,我听董事长的,再有漠董加入余氏公司,我认为是余氏公司的荣幸,更不要说现在漠董已经成为了余董的孙女婿,就是家人。”
旁边的庄经理也说:“虽然以前不认识漠董,但是莫氏投资公司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漠董能成为余董的孙女婿,是如虎添翼,余董认可的人,我也认可,我是公司老员工没错,但是我不会倚老卖老,做的好,我领这份薪水,做不好我走人,这事无可厚非。”
李经理恼羞成怒,质问道:“你们几个见风使舵的也太快了,潭副董性格柔弱,余氏公司将来就等着被欺负吧,以前全靠塘副董照应着,你们这是全部老糊涂了?”
淳于漠劝道:“还不到五十岁,说什么老糊涂,李总如果动气,倒像是被我一个年轻人给欺负了,我这个人是有些不通情理,但是我也不想刚进余氏公司就开除谁,所以相互让一步,我再忍你一段时间,免得今天就开除你,落人话柄。”
李经理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你还想开除我?”
“没错,”淳于漠应着:“昨天收到你公司的业务总结,我就算是一颗年轻的心脏也要被气炸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容你继续留在余氏公司,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留你的理由?”
“你太过分了,年纪轻轻就如此…狡猾…阴险…”李经理像是词穷,赶紧向余祝岩求救:“余董,好歹我也进公司二十年了,今天却被一个孙辈给欺负了?”
余祝岩叹道:“你一口一个孙辈,你这是要跟我平辈吗?我一个快八十岁要入土的人,你还要跟我结拜,怎么,不求同生,想要共死?你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人,你称淳于漠是孙辈,他是你的孙辈吗?”
会议室里忽然都笑了起来。
“我是说,淳于漠是余董的孙辈。”李经理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