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夫人拱手道:“大帅放心,在下虽不能时刻守卫在大帅身边,但只要大帅那里有危险,只要能挺住半柱香时间,我定会赶回援助!”
也先元帅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鼻子“呼啦、呼啦”地抽泣道:“圣教主好意,本帅心领了。本帅不是难过圣教主无法派更多的人保护本帅,而是难过祖先无能,把个锦绣江山丢了。如今大明朝那里是人才济济,本帅这里却捉襟见肘!”
众文武官员互相看看,连连点头叹息。
也先元帅“呼”地抬起头,道:“半柱香时间吗?本帅拿得下!圣教主只管安排你自己的工作,勿担忧本帅这里!本帅对圣教主派人,是感激涕零!”
他冲孔雀夫人拱了拱手。
孔雀夫人长出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它文官武将互相看看,低下头,叹着气道:“也只好如此将就了。只是太委曲了大帅,大帅——”
话音未落,也先元帅举起酒杯,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跳,沉声道:“本帅的事,勿劳你们担忧,只是本帅要求你们一件事,如果打起仗来,你们只管向前杀!只管向前杀!”
他猛地把酒杯甩到地上,“啪”地声,酒杯撞成碎片,酒水飞溅,他嘴唇青紫,微微颤动。
众文武官员齐站起身来,冲也先拱手道:“遵命!”他们站得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声似洪钟,直冲云霄,震的大帐“嗡嗡”直响,眼中噙着泪光。
也先元帅面色红润了些,点点头,微微笑了下,双手摆起来,连声道:“好!好!有劳诸位!来!喝酒!”
众人坐下,端起酒杯,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块肉,话渐渐多了起来。
阿鲁巴图吃完只胡辣羊蹄,将骨头放在桌子上,抹了抹嘴,站起身道:“大帅!我军主帅安危问题,算暂时告以解决。但我军只有十万骑兵,明军数十万人,依然占据优势,我军胜算不足三成,不知大帅如何应付?”
众人倒吸口气,又沉默下来。
阿礼不花突然拍着桌子叫道:“管它的!只管向前杀!”
其余武将也是桌子叫道:“对!对!”
阿鲁巴图斜眼瞥了下阿礼不花,摇了摇头。
也先元帅又端起个新酒杯,他将酒杯放在嘴边,撩起眼皮看了下阿鲁巴图,又合上眼皮,抿了口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道:“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阿鲁巴图看看帐中其它人,抬起头,眉飞色舞,山羊胡子翘了起来,“呵呵”笑了两声,冲也先元帅拱手道:“高见谈不上,只是在下想,明军兵多将广,只是缺乏居中调度指挥的大帅。
若是卫青、霍去病辈,恐怕我们只有卷旗逃跑,但若换了平庸之辈或者更差劲的人来指挥,我军胜算必然大增!”
“哦?”也先元帅眼睛闪闪发亮了,手停在半空,纹丝不动,他低头沉思了会儿,连连点头道:“好!好!”
阿礼不花哈哈笑道:“军师说笑了,明军派谁当主帅,难道还由我们说了算不成?”
“对呀!再说,他们能换个更差劲的人当主帅吗?”
“轰”地声,帐中笑声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