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太监右手拢住嘴,压低声音道:“噤声!小的有要事求见柳将军,还望这位兄台速速禀报!”
家丁像飞似的向里面跑去,边跑边叫道:“哎呀不好了!有宫中的人来了!”说话间,跑到了客厅。
此时客厅依然灯火通明,柳随风坐在桌边,低头沉思不语,柳金燕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愤愤不平道:“二哥,难道真的要退隐?这岂不中了他们的计?”
柳随风一人紧锁双眉,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这名家丁跑了进来,连忙施礼道:“启禀将军,门外有位宫中的人求见!”
柳随风“呼”地站起身,横眉立目道:“他们来干什么?柳某和他们没有任何来往!”
柳金燕则跳了起来,厉声叫道:“难道又来找我们的麻烦?”她拨郎鼓似的连连摇头:“不行!不见!”
柳随风则摆了摆手,神色紧张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这名家丁伸出根手指道:“就一个!他说有要事!”
柳随风眉头皱起,摆了摆手道:“请他进来!”
这名家丁道声:“遵命!”便转身出去。
柳随风则低着头,在厅内漫步,自语道:“他们来会是什么事呢?”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直摇头。
须臾,家丁领着那名红衣太监走了进来。
此人二十出头,细眉细目,面色净白,身着大红锦袍,足蹬黑色牛皮靴,神色紧张。
他进来便冲柳随风弯腰拱手道:“小的拜见柳将军!”
柳随风摆摆手道:“免礼!不知这位公公是何许人士,深夜找柳某有何贵干?”
这名红衣太监刚要张口,看了看左右,又闭口不说。
柳随风摆了摆手,大厅内的家丁都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很快厅内便只剩下柳金燕了。
柳随风指了指柳金燕道:“这是舍妹,有话直说无妨!”
这名红衣太监又冲柳金燕拱手道:“拜见柳姑娘!”
柳金燕微微点了点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红衣太监转向柳随风道:“小的人称小线子,在陛下身边办事。对于将军,那是极为仰慕!”
柳随风点点头,冲他拱手道:“好,在下拜见小线子公公,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小线子上前步,拢起嘴,压低声音道:“柳将军可曾知道,你出大事了!”
柳随风眉头紧皱,点头道:“柳某怎么不知?不过是被免职罢了。”
小线子连连摇头道:“若是这样还罢了,你可知道,他们正在找人对付你!”随后他跺了下脚,咬着牙,眼中噙着泪水道:“小的眼见柳将军为江山社稷劳心劳雷,他们不但不感激,反而要出手对付将军,心如刀绞啊!”
说着,眼泪“扑嗒扑嗒”直往下掉。
柳金燕则蹦了起来,头发直竖,叫道:“是谁这么坏?免职还不罢手?他们要干什么?”
“嗡”地声,柳随风脑袋大了圈,眼睛瞪圆,似要跳出眼眶,头发无风直往上飘,他在厅内来回走了几圈,气得浑身发抖,大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线子撩起眼皮看了他眼,又合上眼皮,“叭嗒”声又掉下滴泪,接着道:“他们那些人,都是陛下身边的,小的在旁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真是令人切齿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