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见这老朋友站在面前,倒是有些恍惚的笑了。
自入陵凉州,苏知县未见到,其他人也都未曾来得及见,倒是夜里见到这人。
本以为那晚放过之后便无甚用处。
却是一路以来皆见过他的身影。
从陵凉州帮到江陵府,从江陵府帮到京师到现在的太沧,真所谓是不远万里跟着陈七了。
“如何?”陈七微笑着说道。
“大人,幸不辱命。”侯岑嘿嘿一笑。
“甚好。”陈七面色一喜。
众人见到眼前的变故,突然丈二摸不着头脑。
“陈总旗,这是?”平玉树疑惑道,“此人?”
陈七微微拱手,“平大人,此人乃是我在陵凉州的旧友,现在......是为在下暗桩。”
“暗桩?”平大人眼睛微眯,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侯岑,“锦衣暗桩,基本都是有劣迹之人,那此人?”
“是为飞贼。”陈七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飞贼?这般轻功还敢当贼?”那将他抓住的缇骑不禁冷哼一声。
谁知一直胆小如鼠的侯岑竟然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道:“你懂个屁,老子若不是想故意被你抓到,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抓我?”
“你。”那缇骑怒目圆瞪。
“你什么你,说你两句还不愿意了?”侯岑上下打量着他,“你可知我上头是谁。”
说着走到陈七身旁。
“我老大可是当今京师巡抚的大公子,你可知京师巡抚何人,见你这模样就不可能接触到那种等次。”侯岑不屑的摆摆手,“你主子呢?说来听听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是不是陈老大。”
说完还给陈七抛个眼神。
陈七脸色一黑,没有言语。
侯岑这时才觉得自己说错话,缩缩脑袋凑到陈七身旁。
陈七小声道:“那人主子可是当今锦衣卫镇抚使,此事姑且不说,我爹现在就在此,你这般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什......什么?”侯岑瞬间左顾右盼,看到坐在主座上的平玉树,恐怕是误以为是陈俑了,立马上去跪倒叩头。
“小人侯岑,拜见陈大人!”
“你若要寻我,拜镇抚使大人作甚?”陈俑呵呵一笑,手摸下巴,似是被这人无厘头的操作逗笑了。
侯岑一愣,随即歪头一看,顿时爬起来又朝着陈俑跪下。
“陈京师巡抚大人,你是我老大的老子,那就是我老子的老子,孙子见过爷爷。”侯岑脸皮厚的很,上来就磕了三个响头。
此话一出让众人愣一下,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我可不认你这孙子。”陈俑摇摇头,但手上还是往上抬抬道,“起。”
“是。”侯岑挠挠头,起身。
方才县衙气氛压抑,如今侯岑一到,倒是轻松不少。
不过还有一人实在紧张,低声言语道:“哗众取宠,此乃县衙,在这闹什么闹。”
“哎。”陈七拱手道,“此人是我暗桩,他本是陵凉州人氏,千里迢迢来此,可不是就为了闹着一番公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