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有瓜吃?纷纷围观了上来。
“小二,这桌再加一壶香片~”
“来来,我这儿要点高末,花生红枣还有不?给我来一包!”
喧天声起,原来风流雅致的书画鉴赏会,突然画风突变,令人措手不及。
飘絮急得手心冒汗,花容失色,但她心中还是极为信任南锦的,所以还不至于双膝发软,直接向众人投降,自首道:
对不起,我们确实是骗子,是假冒的王府郡主。
南锦‘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腰际的玉匣,看向汪解忧的目光中,露出惊诧之意。
虽隔着帷帽,她脸上的表情,汪解忧看不真切——
可实实在在仓惶的小动作,他还是尽收眼底,且沾沾自喜的。
一旦确认了,汪解忧长眉一挑,声音不自觉的重了起来:
“真正的寒雪针,精铁锻造,天赐霜寒,内力飞掷之下,寻常刀剑根本抵挡不住,而我从阁下身上取走的这两枚,我已派人去铁匠铺问过了,五两银子,三天时间,他可以打一箩筐出来!也就拿来给女人们针黹缝补而已。”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
汪解忧扬着眉宇,自然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南锦掩唇咳嗽一声,半点没有怯场的意思,反而讽笑回去:
“为何发笑?”
“只是为了可笑之人。”
“此言不错——只是你忘了问问,他们是笑我,还是笑你?”
汪解忧一愣,语气顿了顿,立即道:
“我有什么可笑的?”
南锦莞尔,一手负在身后,腰线纤纤,背脊挺拔:
“寒雪针尽数归藏在我的玉匣中,我从未出手,你又是如何拿到这两枚的?不问自取,是为盗,你说可笑不可笑?”
汪解忧不防,竟被人拿捏了这一点做文章,心中甚是不爽:
“情势所逼,无奈之举,怎么能说是偷盗?是你作假才是真!”
南锦见他拉扯回来,偏不买账,就盯着这一个‘盗’字用力捶打他,口辩机锋,她鲜少会输给别人。
“情势所逼?何人相避?汪公子对在下身份存疑,大可直言,我拿出寒雪针,让汪公子一验真伪即可,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为吧?”
“你休要胡搅蛮缠,我要看,你若不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