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水榭的浴池,水汽蒸腾,烟雾缭绕,层层绡幔逶迤及地,湿润氤氲。
一方娟白屏风后,只窥见卧榻一角,榻上散乱着女子的罗裙衣衫,还有男子束发用的玉带。
“好了么……”
南锦的声音微微轻喘,暖糯嘤咛。
孟天枢鼻息一沉
“还不行。”
“那再来……”
紧接着,传来木板滋滋的摩擦声。
……
“有了。”
孟天枢清朗的声音传来。
下一瞬,他径直站了起来,头过屏风顶,露出了穿戴齐整的半截身子。
宽袖被水汽浸润,青衫染成了玄青色,衣襟微敞着,露出骨线流畅的锁骨来。
屏风后,除了一张睡榻,还有一只形制奇怪的浴桶——
南锦正无力趴在浴桶边缘儿,光洁后背裸露,浅浅浮现出了一副黛青色图腾。
“早知道……还是跟你睡觉更省事一点!”
在水里不知泡了几个时辰,她已无力吐槽。
指腹都泡得皱了,才吃下去的白粥捱不住饿,这一会儿又是饥肠辘辘,浑身酸软。
孟天枢噙着玩味笑意,不断往木桶边上的木箱里,添着一种雪白的银炭。
他懒怠一声,取笑道:
“不敢肖想,方才你与我认真的样子,倒是吓坏我了。”
听孟天枢还要提,南锦羞赧,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还说?!”
她挣扎着一动,维稳的水温变化,图腾又有消失的迹象。
孟天枢忙唤住她: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且莫要动,不然这几个时辰,你我白辛苦一场。”
南锦悻悻回头,想起几个时辰前与他说的话,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心慕你,自然渴望肌肤相亲,与你交颈而卧,共赴巫山云雨……只是若是为了图腾而去,总有人要分心出来,好像除了你我之外,这榻边还站在第三个人看着你我,且不说尽兴,我怕是半分兴致也没有了。’
‘原来……你这么想要我?且是心无旁骛,全情投入?’
‘……’
‘无妨,我也一样,所以这些日子,我请地下城的匠人制了一只特殊浴桶,它能以极小程度调节温度,用寒山的银炭,又能让温度长久不变,足够描下你后肩处的图腾了。’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了?多此一举?’
‘不会,至少我了然你的心意,你想要的,晚上为夫一定满足你。’
……
啊!这一番回合,她输了,还是光着屁股输得,好羞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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