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寒山的银炭,水温冷得极慢,孟天枢对于温度的掌握,在好几百次的试验下,变得驾轻就熟,尽在掌握。
他知道多少时间,该添银炭,也知道添多少银炭,才最是适宜。
图腾深浅变化,肉眼尚且能辨认。
南锦纹丝不动,只是竖着耳朵,听宣纸落墨的沙沙声。
“想来也是,哪有什么定要交媾才显示的图腾,无非,是一种极为苛刻敏感的体表温度罢了。寻常沐浴,水温达到了,体温达不到,体温到了,水温冷却了。没有恒温的条件,图腾自然无法出现——你既有个这个法子,为何还说要飘絮牺牲自己?”
孟天枢下笔果断,看过一眼的东西,他自信落墨,几乎分毫不差
听南锦这般询问,他轻笑开口:
“一开始这也只是一种猜想,未曾与你试验,我断然不会开口赋予希望。话说回来,对于飘絮来说,即便这一次侥幸过关,心理上,还是多一些准备为好。至少危机四伏下,她很难再过从前闺阁诗文,不问世事的生活了。”
南锦恩了一声,再次念及柳晚晚,唏嘘不已。
人心易诡,容易摧残,她经历了这么多不堪,至今还是生死由人的棋子,南锦很难保证,她还是从前的柳晚晚。
对于这个人,多少要上点心眼。
可怜她是没错,可若是她走了极端,反过来意图不轨,那自己也绝不会手软的。
……
“好了。”
孟天枢搁下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他端详了一番后道:
“与柳晚晚身上的那一副完全不同,具体为何,要等巫觋翻译古语后才知晓,我要想办法将东西送出去——”
言罢,他看了看南锦,似笑非笑。
南锦嘁了一声,抄起边上的罗裙纱衣,裹在了身上,回眸曼声:
“怎么,还想让我再死一次,把东西藏在我身上,借此运送出去?”
“我怎么舍得。”
总归是假死药物,对人身子并没有益处。
再说了,这般一闹,流月水榭早在皇帝和姬应寒的眼皮子底下,这件事他们虽未插手,可不代表,会放任孟天枢把任何可疑的消息送出宫。
甚至于,姬应寒稍微查一查,便能知晓这个锦锦的真实身份。
有些伎俩,只能用一次。
“那怎么办?你我就像笼里的金丝雀,除了叫得欢快,无计可施。”
“那可不一定,金丝雀飞不出去,就不许别人进来了?”
南锦眉心一拧,总觉得死病娇笑得阴诡,嘴里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酸味儿。
“谁会来?”
“阿布。”
“……”
南锦险些忘了,阿布也来了京城,正在满皇城的寻她。
飘絮一定会给他带消息,是死是活,他不亲眼看过,如何肯歇?
所以这一趟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会来的。
姬应寒能杀世上任何一个人,独独阿布,他杀不了,或许也只有他,才能孤身冒险,来一趟流月水榭吧?喜欢嫡女纨绔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嫡女纨绔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