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生意吃紧,实在没办法为解语姑娘助声势了,这就告辞了,这位子……位子就让宁爷坐吧?”
他连为解语姑娘撷红都不敢说,只能说是助声势,卑微态度可见一斑。
方宁也不摆谱,大大方方踱步过来,在南锦身边坐下了。
他身上一股艾草味道,南锦一下子便闻到了,眉心一蹙,身子不自觉往边上一避。
方宁目不斜视,可将南锦微小的反应收入眼中,拢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沉寂的目光,渐渐浮现阴狠之色。
看似从容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鼻烟壶,深深闻了一下,才将心中暴戾之气暂且按捺了下去。他粗沉着声音开口:
“开始吧。”
“噗嗤。”
南锦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场中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方宁强忍怒意,回头瞪向她,又是不解,又是震怒。
南锦摆了摆手,笑着道:
“宁爷威仪赫赫,小的不敢放肆,实在寒蝉若惊,胆战心惊。不料宁爷一开口,竟如此……咳,令人如沐春风呀~对您又敬又怕的态度,肯定有所改变的。”
方宁气得脸色铁青。
又敬又怕?怕是完全没有吧。
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声音有什么问题么?
他是个太监呀!又是从小阉割的太监,声音如少年般稚嫩尖细,哪怕表情气势上再学着喜怒无常、阴诡派头,一出声,还是会令人心生不敬。
他只能尽可能低哑着声音说话,可偏偏这个娇小的矮冬瓜,还敢取笑他?!
南锦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把方宁逼得只能狂吸鼻烟壶来缓解心态。
琴姨立刻救场,立刻示意伙计敲锣,开始撷红宴的出价环节。
“咱们还是别让解语姑娘久等了,她等着托付身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呀。”
南锦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这话不假,可要是宁爷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还是辜负了。”
噌得一下,方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一把揪起了南锦的衣领,眼眶恣睢,泛起通红的血丝,怒意狂躁。
南锦不慌不忙,收起了挑衅的光,而是笑意闲适——
三言两语,她便摸透了这个宁哥儿,他介意之处,他软肋之处,他怨恨的来源。说来说去,还是无根无嗣,骨肉分家,这八字呀。喜欢嫡女纨绔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嫡女纨绔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