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信口雌黄!”
汪解忧一腔震怒,不言而喻,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何时被人这样扣过屎盆子?
他指向春兰,声如雷霆:
“你小心说话,我未曾见过你,什么时候命你假扮解语花!这个女人,我连见都没有见过!”
“嘤嘤。”
小丫头不敢还嘴,只能垂泪啜泣,胆战心惊。
南锦呵了他一声:“哈,你与解语姑娘从未见过,为何今日为她一掷千金?难不成,解语姑娘的美貌,已经传至陇西,令公子你魂牵梦绕,千里迢迢赶来,不惜得罪我们宁爷,还有小爷我,只为一睹芳容,说出去谁信?”
冷眸一挑,那一股子狡黠算计,易容出憨厚皮相差点没兜住!
南锦一鼓作气,声声质问,将汪解忧钉在无可辩驳的耻辱柱上。
“现在想想,你的如意算盘就是为了抬高价钱,然后恐吓春兰把银子转交给你……哼,人是你的,钱也入了你的口袋,呵呵,没有料到,最后被我撞破了!说,你把解语姑娘藏哪里去了?”
汪解忧回身,指了指门外候着的小厮、伙计,怒道:
“我从迈进这个门,就没有出去过,更别说裹挟一个女人离开,撷红宴门禁森严,也是怕人来捣乱,光是这一点,你这盆污水就泼不到我身上!”
琴姨又急又惊,忙唤来守在门口的小厮。
小厮挠着头皮,回道:“汪公子脸生,确是第一次入红袖楼,来了不曾出去,更不见解语姑娘离开红袖楼!”
汪解忧冷冷一笑,看向南锦,目露寒星:
“我看解语姑娘,是被你藏在了红袖楼,然后污蔑给我的吧?春兰丫头,谁都可以收买,凭她一人之词,如何赖我?”
南锦不说了,她看向琴姨,道:
“琴姨,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解语姑娘,既然无人出去过,那就一定还在红袖楼,我们快点搜查每一个房间吧!与贼子在这里理论,多费一分时光,解语便多受一分罪过!”
“是是,来人,快搜查每一个房间,把红袖楼所有姑娘,都集合到大厅中,我要一个个细细问话。”
“是!”
好端端的撷红宴,正角儿不翼而飞,陷入一片混乱喧阗之中。
*
半个时辰后,每个房间都被搜查过了一次,并没有解语花的踪迹。
所有姑娘怨声载道,被困在了大厅之中,其中还有专门前来伺候锦公子的暖床丫头,那个轻纱蒙面的西域舞姬。
她最是慢吞吞的,口中嫌这嫌那,一见南锦,忙投去求助的眼神。
“她,为何蒙着面纱!”
汪解忧一下子揪住了她,扬手一指,声音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