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处战栗酥麻,像羽毛轻挠在心尖上,一阵阵的痒。
雪肤上激起延绵的红潮,呼吸急促。
这些日子,杳无声息,南锦心里怨怪着他,却恨自己不争气,三言两语,一记深吻,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
心里是不怨了的,嘴上却不肯服输。
“我已经有夫婿了,何来争抢东珠,再寻良人之事?世子莫要冤枉了人。”
“哦?太久没回青州城,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从不知南大小姐已经婚配嫁许?”
孟天枢眸中盛着寸寸相思,一见到她,便化成绕指情柔,交缠着宠溺的光。
口吻是戏谑的,情愫是赤忱的。
身边虽暗,但南锦读懂了孟天枢的星辰眸色,他的情深义重。
“世子认错人了,天光落下之处,我是梦锦,地下城主夫人,苍桦的妻子~”
“如此——确是我唐突了。”
孟天枢低低笑着。
下意识退开一步,从宽袖中拿出黑金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音线变得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入耳。
“现在呢,可有资格了?”
南锦静静隔着一张面具看着他,名义上,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丈夫。
菱唇微扬,她轻轻一勾手,亲昵揽住了孟天枢的脖颈,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唇瓣摩挲之际,声音软腻轻颤:
“口舌间一味合卺酒,一直为夫君留着呢,可愿再尝尝?”
南锦的主动示好,让孟天枢心悸迷乱,俯首间,坚决想要反客为主,加深这一记‘合卺之吻’——可他忘了,欠南锦的债还没偿还,小狐狸锋利的爪牙,永远藏在笑容之后。
南锦如此,梦锦,更是如此。
还来不及尝到她口中津液,薄唇上传了一记痛呼,霎时,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舌间蔓延开来……
南锦手腕轻轻用力,将人推开一尺外,笑得动人又解恨:
“夫君,这是你逃婚欠我的本。”
“嘶——好厉害的牙口,那利息呢?”
“等你下次想要亲我的时候,咱们再算?”
“……那还是今日一次算个清楚吧!”
孟天枢原本苍色的唇瓣,被血洇得发红,他偏头迎上,想要用吻赎罪。
南锦咯咯笑着,偏头躲了过去,竖起一个手指,比在他的唇上:
“好啦,再不说正事,小翠宝该着急啦。”
孟天枢叹了声,只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便松开了她。
“你见过姬应寒了?”他问。
南锦点了点头,并不奇怪孟天枢为何会知道。
以孟天枢对自己的了解,飘絮的事儿,定然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原先空穴来风便罢了,现在京城都抄邸报,承认了柔则郡主,那一定是见过了,达成某种交易了。
南锦向来擅长做生意,能跟姬应寒做的生意,想来是大生意。
跳过一切浮夸缓解,她目色坚定:
“你既然知道,就明白,这件事,我定然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