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抿了抿菱唇,雪色衬着樱色一点,昳丽夺目。
她自得一声轻笑,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答案:
“所以我觉得,这黑衣人定然是了解你的人——幕后之人,就是摄政王,姬应寒。”
三层逻辑,南锦分析下来,最后觉得不过一场人心的博弈。
就猜对手的谋略,能够想到第几层了~
孟山策低声一笑,拿起烫好的酒,替南锦斟了一杯,温声开口:
“要是那黑衣人知道还有南小姐,就应该多想一层的。”
南锦被夸了,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儿,清淡一笑:
“山策公子过奖了,这也不过是一番猜测。”
想要知道真相为何,就不是只坐在这里,吃吃酒,赏赏雪能弄清楚的了。
伸手要接过烫好的酒——
谁料竹林恰好一阵风过,裹挟着雪霰子,落在了孟山策的肩膀上。
递杯的手一颤,倾了南锦一手的热酒,醇香熏染了半桌,也烫了南锦半侧胳膊。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条件反射抽回手臂。
烧灼感在小臂内侧蔓延,透着单薄的一层袖料,烫得白嫩肌肤生疼。
“这么烫,你不会等一下再接?”
孟天枢反应最快,一把捏住了南锦的手腕,想要去拉她的袖子,查看伤势。
南锦眉心一拧,挡开了他孟浪无礼的举动,冷声:
“世子自重,阿盐已经不在了!”
孟天枢悻然松开了她的手腕,目色清隽之下,沉浮着些许情绪。
孟山策低叹一声,掏出怀中一瓶药,浅声开口:
“对不住,是我失礼了——不过这药能治金疮,对烫伤也有奇效,我一直随身备着,没想到今日用上了。南小姐,你若不介意,让我替你看看吧,唤翠宝再请大夫,拖延之下,怕是起泡留疤的。”
别的不怕,南锦就怕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