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如丝惊讶,乔夫人当然也要解释。
“我不曾延误老爷治病,反之去求了老夫人,让徐院判好生为老爷医治,最好拖一拖他的病,不宜车马劳顿回青州!老爷的家书不过寥寥字句,叫南锦不要担心而已,并未言其它。”
柳如丝还是不解:
“姑母,这又是为何呀?”
乔夫人低叹一声,看了看边上无人,倒也把柳如丝当做娘家侄女儿看待了。
“浩亭才回青州,虽有长子之名,可手中无权,我掌管后院不假,可账房钥匙、铺子上的生意,统统都在管家老三手里,我想趁此机会,让浩亭在家中立立威!不说将老三收拾服帖,多少要拿到点实权才行。”
“原来如此。”
“京中我已打点好了,让老爷留下医治,最好拖个半年。南锦这边,我有意瞒着,否则依她的性子,是一定要去京城接人的。还有,这事儿若叫老三知道,他心中一定有计较,不一定会用心领着浩亭学习生意上的事务,如此还怎么揽权立威?”
乔夫人开始心焦了。
本来瞒得好好的,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这俩人还在房中商议,不过小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南浩亭暴怒的声音。
“怎么回事,货仓怎么会走水了呢?!”
乔夫人和柳如丝对视一眼,敛裙而起,匆匆奔出了房间,到了前院。
南浩亭发了好大一场火,前来报信的小厮,浑身湿漉漉的,头发烧焦着,一脸苦相。
“少爷,货仓里有五大箱龙纹丝呢!是三月要上供内务府的,这下烧了个干净,若是上愆期,南家吃不了兜着走哇!”
“废话,我知道!”
南浩亭一脚踹在了小厮后背,脸如生铁。
乔夫人快步而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裙福不动的大家妇仪了,一把抓住南浩亭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