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正准备唤小翠宝,去请大夫医治,这样烧下去怎么得了?
南锦迷糊中,嘤咛一声,从被子中伸手攥住了他的手骨,不肯叫他离去。
额头是滚烫的,手掌全是冰冷。
“不能请大夫,不能……露馅。”
“命重要,还是身份重要?”孟天枢沉声,质问中,有一丝不自觉的隐怒。
本以为她能处理得极好,这一路下来,她亦是这么做的。
红袖楼千金一掷赎晚晚,金蝉脱壳救解语,箬丹的邀帖如他所知,也已经送到碎影小院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也会辛劳、生病,这般虚荣不堪的,病倒在自己面前。
南锦拉了拉被子,闷声赌气:
“有人要害我爹娘,我南家,我若败露了……早晚都是一死,还劳烦什么大夫?”
这一言入耳,孟天枢气得笑了: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易容之术。
其实说来古怪,他并不是吝啬之人,小小易容之术教她又何妨?
一次两次为她遮掩,他还嫌累呢,实在是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想要再见她小心讨好,蜜语相求的模样儿,便是不再有了。
这么点小心思,倒是惹这个丫头,生了一场病。
还用这种啼笑皆非的手段,激得他赶过来,替她遮掩易容,实在好气又好笑。
“好了……易容术,等你病好了,我便尽数教给你,你且安心就是。”
反手回握南锦的手骨,一边往被褥中藏去,一边柔声开口:
“中午醉仙楼之筵,我替你回绝,等病好了再去不迟——咦,这是何物?”
从被子下,摸出一只滚烫的汤婆子,还有一盒敷脸的白粉。
对上南锦局促的目光,孟天枢一愣怔,倏得明白过来:竟又是她的伎俩!
不等孟天枢发作,南锦一个仰身,用力圈住了他的胳膊,半是好笑,半是求饶:
“好了好了,世子爷一言九鼎,答应人家事,不可抵赖!”
“你……松开!”
孟天枢一脸愠色,耳根通红一边。
南锦还以为他是气得,却忘了自己只着一身单薄亵衣,这番搂抱姿势,胸前柔软欺身而去,是他躲之不及的心悸不已。
“你应是不应?”
“你先松开……再说!”
“你不应,我便不松。”南锦顺势,缠得更紧了,身子悬空,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孟天枢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拉扯着她攀上的藕臂,衣料摩挲,耳鬓厮磨在一处。
她身上的香味猝不及防入鼻,孟天枢手腕酸软,没有支持住,将人重重压回了床榻之上——
鼻梁撞在了一块儿,那是真的痛。
南锦泪眼婆娑,红唇一倔,想着这是反客为主的好机会,便睁眼控诉:
“好了,你报复过了,我装病捉弄你的事,大可消气了?”
“没有。”
他声音低低的,压抑又克制,深邃无波的目光,煽动着如潮一般不断涌来的情愫。
南锦有些失神,却还是愣愣,又傻乎乎问了一句:
“那……你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极轻极痒,如一片羽毛,落在孟天枢心中,没有什么分量,却有金石之音。
铮然一声,谁得理智弦断,放任自己沉溺情潮之中?
他的吻落下,她的眸子也随之阖上——
润湿的睫毛,挡不住眼角落下的泪,南锦心道:
幸好方才鼻子被撞疼了,这是疼哭了的泪水,否则丢尽了老脸,被男人亲哭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卑微呀~喜欢嫡女纨绔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嫡女纨绔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