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的主动,自然是燎原的星火,击中孟天枢早已沉沦至此的心。
但抵死温柔的最后一瞬,横亘在俩人之间的问题,他依旧没有答案——
炙热一记长吻之后,孟天枢收敛欲望,鼻息交融下,迟迟没有更近一步的打算。
孟天枢衣襟敞着,单薄一件锦衣,已被南锦揉搓成了一团,只松垮挂在手臂处,露出精瘦有料的上半身。
他抬起头,深深看了南锦一眼,忍下眼底猩红的欲望。
“本为了一场成全,可再成全下去……我便要失身与你了,划不来~”
最后一吻,落在她微阖的眼皮上,随后轻抚她被汗水浸润的脸庞,道:
“我去打水来,你醒一醒酒,再喝一些暖胃的东西下去?”
“好……”
南锦声音还是沙哑娇媚,情欲未消的。
她理解孟天枢及时停下的心事,也明白关于长溪这个人,她和孟天枢,都需要一场开场布公的促膝相谈。
纵然她也完全弄不清楚情况,可坦诚的态度,才是消弭猜度的唯一办法。
“可是……你的衣服?”
南锦支起身子,拢了拢身上像海带一样皱巴巴的绸衫,还不忘关怀一下孟天枢。
衣服都扯成这样,可见刚才两个人,是有多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南锦不禁佩服孟天枢——都亲热成那样了,他竟还忍住了?
“换一件就是了……女人微醺半醉,由男人单独抱回房中,一个时辰后,俩人齐整着出去,才是众人取笑的对象。”
“……”
南锦嗔了他一眼,慢吞吞起来,穿衣挽发。
等洗了脸,漱完口,酒意消了大半。南锦换了一身春绸袄裙,白菱子袜子,青鞋上缀满了浅色碎花,外头还是雪茫茫的一片苍茫,屋子里的她,身上已有了初春的气息。
南锦简单挽起头发,慵懒妩媚,她看了看孟天枢未冠的墨发,不允道:
“我是醉了的,你却清醒,要冠了再去。”
“好,由你。”
“我来~”
孟天枢惊讶看向南锦,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她按在了妆奁镜前。
南锦红唇微掀,温笑开口:“你莫要受宠若惊,这算是赏你的。”
“你怎就知我是受宠若惊?惊是惊了,受宠却不一定……我还是有些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