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方外世界,在那里,我心中一定也有你。’
‘你可会吃醋?’
‘不会,我若为另一个南锦吃醋,这里的你,岂不是会难过?’
‘可这里的我,要是死了呢……’
‘……你是说同在一方世界相遇?呵呵,我纵然不信天下人,我还能不信我自己?另一个我,会好好爱护她的。至于我……远远守着就好。’
远远守着,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没有来处,也不知去处。
甚至,连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变得那样虚无缥缈。
……
夜深,南锦和孟天枢从厢房中出来,茶厅已经拾掇干净了。
火盆另外又起了两个,噼啪爆着火星,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正烈。
清觞膝上盖着薄毯,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手中暖着茶碗,正与柳晚晚下棋。抬目见南锦出来了,俩人换了一身衣裳,连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邪笑着取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当我们是傻子?再怎么样,也该穿了旧衣裳出来,那还能辩上一辩呀!”
“旧衣裳?扯坏了。”
孟天枢非常直接,完全没有想要掩盖的意图。
这下清觞老脸一红,讪笑着端茶,呷了一口才道:
“没想到,战况如此激烈……哈哈,要说还是我的汤药好,不叫你在床笫之欢上,失了颜面……你该谢我的。”
“拿银子去,你也抓几副补一补。”
“呸,我孤家寡人一个,你叫我补了干什么?夜深人静,春心荡漾时,我一个没守住,做了对不起天玑的事儿,我以死谢罪罢了,你要如何跟天玑交代?”
“是我错了,补身子之前,劳烦先治一治臆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