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层层帷帐都没有出去,就在这个偌大的浴桶里,混着一层泛着香腻的桃木粉,孟天枢温柔又坚决,将南锦揉进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强劲的心跳,凌乱的呼吸,还有理不清,数不尽,纠缠在一起俩人的墨发。
南锦转身,双手扳在桶沿儿,像一条被人丢在岸上蹂躏的死鱼,大口大口喘气起。
‘谁行行好……开下门……开下窗?’
她快要死了……
孟天枢的手臂伸了过来,坚决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迎面扑来的热意,是两人之间尚未消退的情欲,炙热如浪,令她更加难以呼吸。
“你生气,打骂由你,无需避着我。”
南锦心里吐槽:那也得留一分打骂的力气给我呀……
软绵绵歪在孟天枢怀中,南锦看起来,乖顺了不少,这令孟天枢更觉得愧疚。
可即便心疼愧疚,嘴上,他是从不会表露分毫的,傲娇如他,轻佻开口:
“那现在呢……你我,还清白么?”
孟天枢的低哑的嗓音,在南锦耳边萦绕着,听起来如幻如魅,一路湿痒入心。
他急切的印证着与南锦的关系,唯一能令他稍作安心的,是巫山云雨时,只属于彼此的一瞬契合。沉沦在情潮之中,他切实的掌握着南锦,即便他一直宠爱她,放任她的自主和自由,不忍拘禁她当自己金丝笼中的雀鸟。
可那种任性,在长溪出现之后,被击溃的那样轻而易举。
原来,他也是一个自卑、小肚鸡肠、害怕失去的普通男人。
南锦心中情绪复杂——
明明他还是那样骄傲,清白两个字,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是餍足之后的三分得意。
可为什么,她还是听出了他内心的仓惶和害怕?
阖上眼,南锦不愿自己情绪不定时,被她肆无忌惮的攫取,她的一丝犹豫或不满,就会成为刺伤他的戾气……这种时候,男人就是这般的幼稚。
唯一能说的话,只有轻描淡写的玩笑话。
菱唇微嫌,南锦悠悠一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