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莽热大败,赤德松赞暴怒,不仅罢免了论莽热大相的官,还褫夺了他的兵权。
这一消息传到京师,让本就功高卓著的李煜尾巴翘得更高,他虽然没有如历史上那般将论莽热押解至京师举行献俘仪式,可他做到了逼迫吐蕃再次向大唐求和。
“郎君,我们为什么不率军直下逻耶城?”
“去那?”
“对呀!如今论莽热被褫夺了兵权,吐蕃境内大乱,我大唐更应该趁势而入,灭了吐蕃,把吐蕃所属土地变成大唐的州县。”
“为什么要吞并吐蕃呢?说说道理。”
“战争不就是为了开疆拓土么?既然吐蕃战败,我大唐理应顺势而为。”
李煜真心觉得,这个韩愈没有白居易那般诡诈,他就是个直性子!更难听点就是读书读傻了。
“去!把乐天、梦得、太孙还有永泰公主叫来,今日某要给你们上一课,讲讲大国之间的厉害关系。”
“学生这就去!”
“牛僧孺和苏况也叫来吧。”
“学生遵命!”
“等等……还是我去一趟国子监吧!这样其他人也能听上一二。”
【国子监】
自从朝廷下令开设杂学一科之后,国子监一下子形成了两大派,其中一派以牛僧孺、苏况、李宗闵三人为首,汇聚了十数人。牛僧孺把他们这一派人称为“杂派”,推崇李煜的杂学。另一派则是以李德裕、郑覃为首,凝聚了国子监里超过一半的学生,李德裕把他们这一派称为“儒派”,非常看不起“杂派”的奇技淫巧。认为儒学才是经世之学。
除却这两派之外,还有约数十人属于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
“听说了吗?那李煜要在杂学馆开设什么《大国之观》学术讨论会,这不是胡闹吗?一个乳臭未干的竖子,焉能讲出什么大国之观?”
国子监祭酒程德对李煜极为不满,在东京时,他把东京国子监搅合得乌烟瘴气,令他几乎抬不起头来。如今他被调回京师担任京师国子监祭酒,李煜又在京师国子监收拢了一批人。
尤其是三个刺头,牛僧孺、苏况和李宗闵三个学生,也不知道李煜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好好的国学不学,偏偏在国子监里搞什么试验、做什么工具。这些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读一些圣贤书。
杜申拈着他那并不算多的胡须,神色比程德淡定不少,“郭祭酒且稍安勿躁,我等先去看看,他若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正好臊他一臊!”
“走!去杂学馆。”
……
当程德和杜申二人来到杂学馆时,杂学馆已经被国子监的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见祭酒来了,学生们自觉让出了一条道。程德见学生们这么尊敬自己,心情大好,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了杂学馆里。
但是,杂学馆里已经坐满了人,程德见又没人给他让座,只好尴尬地立在后面,心中嘀咕了一句:这杂学馆的学生素质,就是比不上其他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