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又把人给拧过来,非要叫看着自己。
你来我往,下巴都捏红了,姜小米依旧是一副‘我不服,有种你干死我’的表情。
这不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吗?
娄天钦发完了火,便有耐心跟她说道理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媳妇?你看看有哪家媳妇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干,尽想着怎么气老公,你是想把我气死,好继承我的遗产嘛?”
姜小米嘴巴被胶布封得那么结实了,却还不消停,呜呜个不停,娄天钦沉着脸,曲起两根手指,在她脑门上一弹。
小女人吃痛,想把身体往后缩。
娄天钦哪里能如她的愿呢?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摆正了。
“躲什么躲?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留意了一下额头,其实也没使多大的劲儿,怎么就红了?
娄天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挺糙的一娘们,偏偏用不得力,稍微碰一下不是这红,就是那紫的。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娄天钦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尽想着自己快活,很少会顾忌她的感受,一场情事下来,总要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
姜小米中途忍不住嚷嚷着疼,叫他轻点儿,娄天钦以为她装矫情,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那时候,他怎么会知道,身下的小人,哪是矫情的人呢?
后来才发现,姜小米是真的怕疼,这是娄天钦从赵医生口中了解到的。
赵医生说,有些人对疼痛敏感,有些人不怎么敏感,姜小米很明显属于前者。
她不光怕疼,皮肤也跟人家不太一样,血小板低,一点小碰擦,搞得跟被大刑伺候过一样。
娄天钦打那以后就注意了。捏也不敢使劲捏,碰也不敢尽情碰。
大约没有人能想象到,一个动了心的男人,打心底疼爱女人能仔细到什么程度。
他仔细到即使在翻云覆雨的时候都不舍得用力,生怕力道重了,第二天自己看了闹心。
都这样了,姜小米还腆着个大厚脸皮说自己好养活。
哪好养了?
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热了就蹬被子,受了凉了喉咙就肿,早上说话声音哑了,余管家那一脸的责备,他不是没看懂。
可这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弄得。
不晓得余管家是不是怕姜小米吹空调吹死了,大热天的都不敢把温度开低,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哪里能知道,他们家少奶奶晚上睡热了会蹬被子这种事呢?
每次余管家旁敲侧击的暗示,能不能多心疼心疼人,娄天钦都想忍不住回一句,你晓得心疼人,那你跟她睡。
全家人都拿她当宝,偏偏这个宝,谁都不欺负,尽逮着他一个人欺负。
看她脑门上的红印子,娄天钦心疼坏了。
可又拉不下脸跟她说抱歉的话,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假意的威逼:“以后能不气我吗?能不能?”
姜小米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看她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娄天钦都要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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