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气质与气场上的相撞。
“这位先生。”司御直接用这四个字来称呼他,“你是以大哥的身份还是准备以竞争者的身份跟我交代?”
花绝沉默,似乎这类问题并不值得去回答。
司御,“可惜阿南现在只听我的。”
花绝,“她听的是阿北的,不是你。”
“那么,你敢不敢去告诉她,你就是阿北。”司御哼笑,“你不敢,你知道花辞有精神分裂症,你无能为力,所以我当初把他带走,你无动于衷,在你知道她爱你爱到连自我、爱到痛不欲生的情况下。”
花绝依然没有表情,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手指抽动了几分。
司御,“你入侵过我的电脑,你删除那份资料并不全,其实我给花辞看的很片面,还有另外一份更重要,我没有给她看,是关于她母亲的。”
花绝等着他的下文。
司御继续,“她的母亲是重度精神症患者,抑郁症家狂躁症。她死的时候,只有你在现场,花辞不在。法医鉴定那是她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流血过多而死。”
他对上了花绝的眼睛,字字清晰,“你是杀手,从16岁开始那一年你就入了行,花辞母亲死的那一年,你刚好16。”
风来了。
吹的树叶摇摆,气候不宁。
地上的落叶卷在空中,在裤腿处肆虐。
司御的声音穿过了风直达每一个角落,“我大胆猜测,她母亲根本不是自杀,是你杀了她,这是你接的第一笔生意。”
风蓦然加大,树枝附和,摇摆狂狷,像一首在刀光剑影里弹奏的曲子。
就在这时候,树枝折断,有女人的幽香飘来。
两人同时看去。
阿南站在那儿,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司御和花绝同时走过去,又同时伸手,两人一起碰到她时,司御一把把她拉过来,往怀里一抱!
“阿南。”
阿南浑身冰凉,呼吸急促而凌乱,“阿南?”
阿南抬眸看看他,她的脑子在这片刻,好像是炸开了的爆米花一样,那一些陌生的不属于她的情绪和记忆碎片砰砰往外爆,她无法承受。
她看着司御。
“你……司……”司御……不是,这不是司御,这是阿北。
阿南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