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帕蒂或者帕蒂夫人想要杀了影响他们夫妻感情的第三者,派了一个杀手,然后那个杀手杀的她的母亲之外还把她养大,从理智上来讲,她应该感谢他。
可她——
这种迟钝的像锯子在凌迟的悲痛,她不知从何而来。
她急步走在马路上,车辆从身侧呼啸而过,她还没有出这小区,前方路途陌生,光线昏沉。
对面车子开了远光灯,她眼晴被刺得睁不开,一脚踏下去,身体悬空,同时刺耳的刹车声震耳欲聋。
紧接着,她的腰被人一揽,她撞进了他强硬的怀抱里,她的腰细仿佛丈量出了他手臂的长度,她抬头,额头从他的下巴擦过去。
风声自耳边而过,她听到了他微哑的男低音。
“阿南……”
她没有外套,花绝更没有,就只是一件短袖,薄薄的衣衫之下,那身体的温度一下子就给了他。
可她就那么僵硬了几秒,不是因为她曾经渴望的、而现在已经不想要的拥抱,而是他的那句阿南。
带着那股浓稠的又隐忍的暗哑。
花辞和阿南都是他取的,可她并没有真正的把他当作阿北。
月黑风高,刺冷玄寒。
他意外的没有松开她,手臂依旧横在她的腰上,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得到他手臂肌肉的轮廓。
马路上那辆车离开,差点以为自己撞到了人,走的时候死性不改的还是没有把远光灯给变换回来。
花绝搂着她,目光眺望去了远方,那里停了一辆车,黑色。
车灯在花辞出来后就已经熄灭,看不到人。
腰上有一股推阻的力道,她在推他,花绝稍稍的把她放开,改为搂着她的肩。
“进去。”
花辞并不想进。
她鬼使神差的朝着那一头看了一眼,此时马路上只有路灯,不远处那辆车孤独的停在树下。
她并没有看几眼,人已经被花绝带着进了院子,花绝关上大门,同时反锁。进了屋子之后,花辞才觉得腰上和肩膀有一种陌生的灼烫感。
“去睡吧。”他言简意骇。
花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了楼。
花绝看着她上楼梯,背影单薄,腰杆纤细,卷发铺散,细致曼妙的美人,初次见她,她还是一个干瘦的十岁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