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见状急忙将老村长刘宝禄拦了下来,道:“老村长,实不相瞒,数天前我们见到了深受奇伤的杨百顺和中了妖毒和尸毒的马二棒,便知道这里的情况很不简单,若是不当机立断彻底拔去这颗毒瘤,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此横祸,根据你们对这八女湖的介绍,我对大马哈这孩子虽然深表同情,但是一点也不惋惜,这话听着虽然有些无情,但是这世上本就存在不少的熊孩子……”
老村长刘宝禄闻言奇道:“沈长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大马哈这孩子……”柳相如闻言接口道:“老村长,不管你们这片八女湖下究竟有何物,这一二百年来的时间里,依靠着你们两家祖祖辈辈的手艺,这八女湖也算是平平静静,即便是五十年前的那一场劫难,也是因为你们动手在前,因此这其中的道道儿就很显而易见了,你们两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确实对湖底之物有克制的作用,而且一二百年来平安无事,说明二者之间是平衡的,说的再明白一些,那就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可是世上之人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心里的花花肠子不绝于胸,当然那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们,谁又能想到这一片名不见经传的野湖之下还暗藏玄机呢?”
“小天师,你是说,大马哈那孩子……”
“老村长,有句话其实不应该我说,来前儿我专门对你们南梁新村进行了一番了解,我知道,老村长对本村的乡民确实够意思,您这个大家长当得也确实尽职尽责,村里所有的老少爷们,每年都可以在厂里领到红利,可是人腰包鼓了,心里的杂念也就多了,得陇望蜀之心人皆有之,这也不算是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老村长,你有没有替这些村民们的将来考虑考虑?”
“将来?小天师,您这话什么意思?”
柳相如闻言轻叹一声,道:“三叔,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大马棒家看看,看看能不能从小马驹儿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老村长心事重重的带着三人直奔大马棒的家,大马棒的家离老村的家并不远,工夫不大五人便进了一座农家院,院中颇为宽敞,两颗杏树亭亭如盖,树上结着鸡蛋大小还是青色的果子,刚刚将进到院中,众人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沈三郎抬头看着满树青涩的杏子,叹道:“看来还是纯天然的东西好啊,别说是吃了,就是闻着都舒服……”
听到自家院中来了客人,大马棒媳妇邹氏急忙走了出来,抬眼间见到是老村长后,当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看样子这几日邹氏还为自己大儿子的事垂泪不已,老村长见到邹氏这个模样,心里也颇为难过,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表露出来,当下喝道:“马驹儿娘,孩子呢?”“孩子?”听到老村长这么问,邹氏第一反应还是这位老村长在询问大儿子的事情,当即脸上挂满了疑问的神情,老村长见状急道:“我是问小马驹儿呢?赶紧的把他叫出来……”
“老村长,是不是马驹儿他……哎呦老村长,我家大马哈已经……要是小驹子再……你可让我怎么活啊,是不是小驹子他惹了什么祸了,几位,孩子不懂事,责任在我当妈的身上,我给你们跪下了,求你们不要难为孩子……”
“哎呀,我说马驹儿娘,你添什么乱呐,小马驹儿才几岁,惹祸能惹出什么祸来,大马棒呢?把你们家说了算的叫出来,这几位是京城里来的,专门为你们来的……”
邹氏闻言心里稍安,看着沈三郎等三人脸上表情狐疑不定,老村长刘宝禄看着半晌没有言语的邹氏,道:“诶我说马驹儿娘,你他妈耳朵塞驴毛了?大马棒呢,赶紧的……”
“老村长,他爹一早就带着孩子去城里他爷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