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玦忙跑到了胡嫱房中,只见永琪在那里坐着,胡嫱安静的闭眼躺着。
“五哥,胡嫱怎么样了?”琅玦走到胡嫱床前,看到躺着的胡嫱满脸通红,她摸了一下胡嫱的额头,惊讶的说:“她在发烧啊,怎么不找大夫啊?”
永琪答道:“大夫已经来过了,说嫱儿现在胸内可能有瘀血,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发烧是正常的。”
“天哪!皇阿玛这是多大的力气,能一脚把人踹成这个样子?”琅玦看着胡嫱,感到难以置信。
永琪坐在椅子上,忽然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吓了琅玦一跳。
琅玦走到永琪身边,扶着永琪的胳膊,劝慰道:“五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喜欢胡嫱,可是她现在没有正经的名分,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乱说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懿泽!”永琪眼神闪烁,神思慌乱,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掐指大概算了下时间,忽然觉得懿泽已经离产期不远了,心里越来越乱。
琅玦又走到永琪身后,说:“五哥,福将军又被关进了大牢……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永琪摇了摇头,答道:“福隆安因为这件事,今天一早去皇阿玛那求情,差点被一起关起来。现在连香妃娘娘都被软禁了,皇阿玛这次是真的发怒了,恐怕没那么容易熄火。”
“什么意思?”琅玦有些糊涂,问:“这又跟香妃娘娘什么关系?”
永琪道:“你不知道吗?昨天夜里,皇阿玛亲眼目睹福灵安和香妃娘娘一起掉进了沁芳园的芦苇丛,之前下面就传言他俩关系不一般,这次皇阿玛铁定是在怀疑他俩!皇阿玛那么喜欢香妃,你觉得谁还能救得了福灵安?没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琅玦惊呆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说,福灵安昨晚去了沁芳园的芦苇丛那边?”
“是啊,我真搞不懂!他和香妃之间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他昨晚为何会出现在那种黑灯瞎火的地方呢?”
“五哥……”琅玦忽然激动的流下眼泪,喃喃而道:“也许……也许你不会相信,他……他昨晚是去找我的……他真的来了……”
永琪吃了一惊,问:“福灵安去找你?那怎么可能?”
琅玦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说不可能……你们都觉得他看不上我……”
永琪摇了摇头,扶着琅玦的肩膀,宽慰道:“我的好妹妹,我可绝对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把心错付了人。我与福灵安同窗多年,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他了,他心里从来都没有男女情爱,更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合礼法的事。他就算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会恪守规矩,他不可能半夜去见你,也不会私会任何人!”
“他也是个人!你凭什么认为他的心里没有爱!”琅玦大哭起来,推开永琪,就哭着跑了出去。
永琪看着琅玦伤心离去的模样,又看看躺在床上发烧的胡嫱,再想起被关押的福灵安、离产期已经不远的懿泽,深感头疼。
乾隆不允许侍卫们外传沁芳园中的事,可陈可斋奉命关押福灵安,总要问一问入狱的罪名。
乾隆无法对外公开这个罪名,只能让福灵安没缘由的被关押着。
陈府的人也不敢继续追问,只是底下难免各种猜测和议论。
这让乾隆的心里总也窝着一团火,不知如何面对陈家人。
茜琳听说胡嫱经大夫诊治之后,不仅没有醒来,后来还发了高烧,担心极了。而且她对福灵安再次被关进牢中,也充满愧疚,可自己这次不仅不能求情,还被软禁在房中,哪里也不能去,心中也充满了怒火。
茜琳的房门突然开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是乾隆进来了。
祖慕热蒂和莱丽上前对乾隆行礼,乾隆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出去。”
两名侍女不敢久留,忙退下关上了门。
乾隆走到茜琳面前,茜琳却把脸转向一侧,乾隆伸手抬起茜琳的下巴,问:“你连看朕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茜琳没有说话。
乾隆问:“你和福灵安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茜琳还是没有说话。
乾隆将手从茜琳的下巴移到脖子,掐住茜琳的咽喉,再次吼道:“说!”
“皇上要杀,杀了便是!”茜琳冷漠的目光,仍然没有看乾隆。
乾隆松了手,淡淡的说:“想死?门都没有!”
“我在为我的丈夫守节,皇上质疑的问题,对我是一种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我宁可选择死!”茜琳漠视着乾隆,眼神锋利如剑。
“丈夫?守节?”乾隆冷笑了一声,问:“那朕呢?朕在你的眼里算什么人?”
茜琳不假思索的回答:“暴君。”
乾隆本该发怒,但却没有,他看着茜琳,如同茜琳看他的眼神一样,目光针锋相对。
就这样持续着,时间似乎凝固了。
过了一会,乾隆慢慢发声了一句:“今天朕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你的丈夫。”
突然,乾隆抱起茜琳,茜琳惊慌失措,被乾隆扔在了床上。
茜琳扯住帷帐,想要坐起来,却被乾隆一把推倒,死死地按住,深深的吻了一口。
茜琳左躲右推,身体被卡的死死不能动,不知该如何自救的她,猛地甩给了乾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