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动不动的盯着茜琳,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还是第一次挨耳光。
门外传来侍女莱丽的声音:“皇上、娘娘,荣郡王求见。”
乾隆将茜琳丢在屋里,自己站起来走出门外,看到了永琪,永琪向乾隆行了礼。
乾隆一脸不快,问:“你来做什么?是要来替胡嫱讨公道?还是替福灵安求情?”
永琪俯身拱手答道:“回皇阿玛,都不是,是懿泽产期已近。上次害她小产,儿臣心痛极了,这一胎很重要,儿臣很想回去陪她,如果现在动身,应该还赶得上,所以特意来请皇阿玛示下。令妃娘娘也在孕中,皇阿玛出门这么多天了,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吗?”
乾隆原本是想在杭州多停留些时日,弄清楚钱氏的问题,可福灵安被关、茜琳被软禁之事,被陈府的人议论纷纷,于他面上总是不好,他也不能在陈家清算自己的家务事,便道:“你说的对,懿泽这一胎不能再出问题了,那就回去吧!吩咐下去,整顿人马。”
永琪又说:“这次出巡的人马都是福灵安负责的,福隆安年纪太小,什么也不会,现在要整顿回程,那是不是应该先……”
“不过百余人,就安排车马、规划行程这点事,你还做不了吗?”乾隆打断了永琪的话,警告一般的说:“不要指望借此机会,又把福灵安放出来,朕不会上你的当!”
永琪道:“可是,我们都回去了,总不能把福灵安丢在杭州吧?”
“再加一辆马车,给他戴上枷锁,弃马坐车。”
“皇阿玛!”永琪的情绪有些激动,又慢慢自我平复,强压着情绪,再次恳求道:“福灵安是一位将军,他又没有犯罪,你让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戴着枷锁回去,他日后还如何在将士们面前立足啊?”
乾隆哼了一声,冷笑道:“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朕让他戴枷锁坐马车回京,只是限制他的自由,又不是让他带着枷锁去抛头露面,这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你要再敢多言,朕就把马车换成囚车!”
永琪不敢再求情。
乾隆又对茜琳的侍女吩咐道:“告诉香妃,等回了宫,朕再跟她算账!”
说罢,乾隆转身离去。
永琪也要离开,却被茜琳叫住了:“五阿哥!”
茜琳走到门口,被守门的侍卫挡住。她没有硬闯,就站在门内,问:“胡嫱怎么样了,醒了吗?她好不好?”
永琪摇了摇头,又抬头望着香妃,想起心中的疑惑,不妨问了出来:“娘娘,你那晚为何会出现在芦苇丛?”
“那晚我和胡嫱都睡不着,就去走走、找找东西,却意外摔了下去,正好富察将军经过,胡嫱请他救我,结果他也不小心滑了下来,一切只是巧合罢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茜琳解释着,轻轻的叹息着。
永琪低头思索,以他在宫中生活多年的经验,这种事情往往不是巧合,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但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好暂时不理会。
乾隆禀明太后要即日回京,太后欣然应允。
乾隆见太后如此乐意回京,很是疑心,他总觉得这趟出门以来,太后一直在背后搞怪,逼得他不好继续在陈家待下去。
胡嫱浑身瘫软,似在梦中,朦胧中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香味,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太后的侍女旌筠举着一个小瓶子站在自己面前。
她方才闻到的味道,就是那个小瓶子里的药味,正是此药助她醒来的。
旌筠笑道:“奴婢特来告诉格格,你的父亲胡存柱已经是县衙的典史了,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会升到吏目。”
胡嫱没有作声,用别人的灾难换来自己的尊荣,实在缺德。
旌筠离开了。
胡嫱穿上鞋子,走下床,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慢慢扶着墙走到门口,迈出门槛,阳光刺到了她的眼睛。
“嫱儿,你醒了?”永琪喜出望外的朝她走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欣喜的说:“太好了,你已经退烧了。”
胡嫱看了永琪一眼。
永琪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手又离开了胡嫱的额头,随之也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两句交待:“皇阿玛已经打算回京了,你既然醒了,就早些收拾启程吧!”
永琪往前走去,离开了胡嫱的身边。
胡嫱却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永琪。
永琪顿时心跳加速,他驻足原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在我身旁守了一整夜,是吗?”永琪身后传来胡嫱的声音。
永琪问:“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还会有谁能不顾皇上的命令请大夫?谁又会在我不省人事时寸步不离的照顾我?”胡嫱说着,眼泪徜徉在脸颊上,滴在永琪的背上。
“忘了我吧!回宫之后,也不要再和我见面。”永琪推开了胡嫱,不敢直视,只说了这句,就匆匆离开。
胡嫱望着永琪的背影,眼泪又簌簌的落下。喜欢梦神降世,做个王妃总掉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梦神降世,做个王妃总掉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