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之上。
男人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二十一把匕首已消失。他对面,野人也重塑好身躯。
两人对望,男人冷漠,野人平静。
稍事野人再次开口:“你应该听他多说说。”
男人的胡子扬起,似乎在笑,他没有说话,干脆的转身欲要离开。
这次野人不再继续“手舞足蹈”,而是朝男人的方向跨了一步。
男人当作没察觉,迈开了步子,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回到摇椅还落躺下时。
“轰”的一声。
摇椅碎裂。
野人如影随形的跟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眼里闪过寒光,他转身挥手,那粗糙的厉掌朝野人脖子砍去。野人轻挪小步,突兀的出现在男人左侧,扬起了右手。
男人似乎早有预知,斜身一滑出现在野人胸疼位置。男人弯着腰,蜷缩着身子,这么乍一看,他自己就仿佛一把利刃,似要撞穿野人的胸膛。
野人浑身绽放出荧光,这是元力在护体。
男人似乎点都不惊奇元力为何可以护体,他眼里有了别样的色彩,那是孤独太久终于有人与他说话的色彩。
尽管当下没人开口。
男人想起了十年前野人第一次出现在海岛上时,野人面对他用出了修为,那是他第一次见野人的功法,也是最后一次。
男人有些缅怀,便不由的勾起了舌头扫过浓密的胡子。而他的攻势并未停止,他想看看这个野人在这十年到低是真的疯了,还是在默默的修炼。
若是前者他会觉得无趣,尽管他已经不知道有趣是什么东西了。
若是后者他会觉得剩下的十年不会在难熬。
男人撞在了元力之上,那元力犹如镜花水月在瞬间支离破碎。
然而野人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平静的感知着元力的消散,平静的感知着身子被刺穿的痛楚。
仍没有鲜血从野人身上流出,仍是那硕大的窟窿。
“原来没有长进,原来只是只是在发疯。”正当男人如此无趣的想着时,野人的手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突然有些出神,而出神的原因有来自他自己,也有来自野人。不过出神也仅是短短一瞬而已。
野人没有在这一瞬间撕裂男人,反倒是被男人撕碎了。
野人的身躯砸向海岛四面八方,不过这些身体的碎片很快化成了白云,亦很快的融合在一起。
男人终于坐下了,虽然野人比十年前多坚持了两个呼吸,但太少了,还不够他打个哈欠,所以他仍觉得无趣,还有摇椅也毁了。
他眼里颇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无奈。
不过眼前的烤兔已经弥漫起了香味,这让他再次有了活力。
而当他看着烤兔的双眼还没热,野人在此出现了他的面前。
仍是无言。
野人挥掌落下,这一次野人率先犯难。
可对男人来说“率先”并没有任何意义。
野人的掌风落空。男人出现在他身后,手指如剑朝野人背心插去。
恰时一股风从野人脚下穿过,这是元气在呼啸。
男人眼里闪过诧异,这人分明是炼体者为何能用元气?
好奇心开始作祟,男人的出手有了半分犹豫。野人趁此抽身跃向男人的头顶,紧跟着重脚一踏。
男人不屑的扬脸似乎要硬接着一脚,他不会把任何修意的功法放在眼里,而炼体的功法更触碰不到他。
然而当男人扬起脸的瞬间,男人感知到野人脚下的元气竟没有因为他的气机而消散。
男人的心莫名颤动一下,这是热血在澎湃,久违悸动如潮水一样蹿进脑海。男人本能的往左侧躲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跺,他不觉得气氛,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野人的脚又落空了,不过他早有料到,平静的以脚点空。
这一次没有元气聚在野人脚下,因为在野人点空的同时,男人已抹平了野人周遭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