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气得直接想绝裂了,明明每次都是你沈小青做对不住自己的事,但每次你都像比谁委曲一样。
对于这种站在生育权顶端的男子,秋小蝉真是郁闷死了,如果在自己记忆中的年代,大不了离婚,各过各的,就她秋小蝉到哪儿都不会活得太差,但在这样的年代,除了长公主那种背景极硬的,女人基本没有选择权,而在大家眼里都是自己在作,像芸娘她们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她,主子对她已经好得不可思议了,安安生生跟着主子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不香吗?
荣华富贵的日子,谁不想,在这么个生产低下又战乱频繁的年代,如果能攀上沈彦这尊大山,那就意味着不会挨饿不会受冻,大家都十分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
不过沈离回来时,沈彦起来了,还带沈离去洗了澡,回屋子,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沈彦才带着沈离重新又睡了。
秋小蝉夜里睡得一点也不安生,她没想到醒来,沈彦居然没走,坐在沈离身边看沈离练字。
沈离有父亲指点,十分开心,时不时和沈彦说悄悄话,声音稍大,就赶紧用小胖手捂着嘴,怕自己声音大了把秋小蝉给吵醒了。
沈彦的耳目灵敏,秋小蝉一动,他就听见了,回头看了秋小蝉一眼,又继续看沈离练字。
秋小蝉在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在自己记忆中那年代,夫妻吵个嘴,大不了冷战几日,没有大的矛盾、原则上的冲突,隔些日子自然寻着台阶就下了,然后继续过以前的日子,但眼下却不成,就沈彦,你要不隧了他的意,他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不用什么打入冷宫,几年不搭理就可以把个鲜活水灵的女子摧残成个黄脸婆,但他压根不受影响。
所以沈彦夜里没走,一大早没走,在芸娘她们眼里,又是对自己天大的恩赐。秋小蝉好郁闷。
侍候在旁边的芸娘,听见秋小蝉醒了,忙吩咐添儿端来水拿来帕,侍候秋小蝉洗漱,虽然秋小蝉一百个不喜欢睡个觉,身边都有人,但又不得不在适应中。
沈离听见秋小蝉起来了,转过身叫了一声“娘”,秋小蝉只得应了一声,这个小院子为了贴合她的身份,真心不大,所以卧房也不大,于是沈彦只能带沈离在这间屋子练字。
秋小蝉早饭吃得晚,午饭自然不想吃,但沈彦在,她万般不情愿,还是在全妈、曾婆子把午膳摆好后,跟着沈彦父子进了堂屋,在桌边坐了下来。
沈离等沈彦入了座,也开心地坐了下来,然后觉得氛围有些不对,所以看了一眼秋小蝉,又看一眼沈彦。
秋小蝉真是郁闷死了,这沈彦哪日都忙,那边还有个傅昭在等着他,明明今儿他也忙,偏要留下吃这顿中饭。
昨天夜里吵了架,秋小蝉是真心不想和沈彦和好,连话都不想说,但因为沈离,却又不得不坐在一桌吃中饭。太纠结了。
沈彦吃饭的氛围和王义在这儿完全不同,那芸娘等人都按亲疏远安静侍立在屋内和屋外,等侯随时有可能的吩咐。
桌上也极为安静,沈离一下都有些不适应,当然他不是不适应沈彦在这里吃饭,而是不适应秋小蝉,平时秋小蝉怎么都会说几句话,偏今儿一句话都没有。
沈离不安地用小胖手扯了秋小蝉一下,秋小蝉才拿起筷子给沈离夹鱼,不过一见着这东西,秋小蝉的胃特别难受,差点就吐了。
沈彦见了便说:“我来吧。”
沈离更不安了:“娘,怎么了?”
沈彦摸了沈离的头一下道:“爹不是说过娘害了喜病。”
“是,但什么是喜病,爹没告诉宝儿。”
“喜病就是你要有个***或者小妹妹了。”
“在哪儿呢?”沈离十分吃惊,沈彦便道,“在你娘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