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拉着阿福往外冲刺。
她站在阶梯上眺望。
这对命中注定的兄弟。
墨叔就站在学馆门口,非凡的气质吸引了街上诸多美妇人。
他不屑一顾。
年少时他玩过不少女人。
被西凉的悍妇看上,南蛮的巫女与他至死相随,和东吴的水灵美女把酒夜谈,甚至暗地里买来一批被皇帝玩弄后无情抛弃的妙龄宫女。
当时他对女人欲望仿佛无止境。
父兄也懒得理会这些荒唐事。
现在导致性欲低下,是他自己造的孽。
“阿福。”墨叔张开双臂,笑容温馨。
“叔父。”阿福可爱的双颊白里透红,“这个就是瞒哥咯。”
阿瞒对墨叔鞠躬,他从私塾里学来的唯一知识就是礼节,可不能白费。
墨叔表现出一贯的平易近人:“曹校尉之子,在谯郡可是出了名的。”
“嘿嘿。”阿瞒尴尬笑笑,他的确是谯郡之星。
譬如吃饭赊账不给钱,霸王餐吃到黑店去谁理你是不是皇帝儿子?
后来曹嵩马踏谯郡东市,护短一贯是曹家源远流长的传统。
曹阿瞒年纪轻轻,却出入窑子如无人之地,取花魁首夜如探囊取物,某日还醉酒大闹鞭打太守的小舅子,纵使曹嵩亲自前往妓店领人,他却早已喝得连爹都不认识,骂了句你他娘的是谁,然后猪头狗脸的蒙面回家。
曹校尉的儿子败家远近闻名,就连皇帝都拿过这事来揶揄曹嵩。
所以曹嵩父子的关系不和,与阿瞒身上的伤疤息息相关。
“走吧。”墨叔登上马车,“是时候回家了。”
…………………
江北背负双手,站在繁华京都的某条小巷里。
月光洒在身上,如披了一件皇帝御赐的银甲,熠熠生辉,像个盖世英雄。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