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前一团老槐树下,听到前面有猪叫。一头白猪哼哧哼哧窜出小巷,二屠夫带着四五个赤臂大汉也追了出来,十几个男孩跟在后面鼓噪围观。
这头猪怕有三百来斤,是个大家伙,膘肥体胖。它肯定是就在被捅刀的关键时刻,挣断绳索,跳出院头,一路奔到了村头。
我支好车子,这牲口象小牛犊一样哼哼着就向我冲了过来。
就在它即将从我身边窜过的时刻,我飞身而上,双手牢牢拧住它双耳,屁股稳稳地骑在它脖子上,双腿猛撑着地面“刹车”。
农村杀猪是大事,这一幕让围观的孩子们连连惊呼!
肥猪跑不动了,便暴怒后退狂摆脑袋,想把我甩下来。但我稳稳地攥紧它的长耳朵,就在此时后面汉子们追上来,抓着四足将它掀翻捆了起来。
“李老板?原来是您哪,太难为您了……”
二屠夫叫兰百爽,四十来岁,是个矮胖汉子,猪被后生们捆起,他这才发现是我,便躬腰道,“真是丢死了,杀了一辈子猪,让这畜牲跑了,幸好您撞上,要不就丢大了……”
“二叔你好,这是巧了,别客气。”我摘下墨镜,擦了一把双眼上的汗珠,哈哈大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二马,他又给我点上。
二屠夫黝黑的脸膛红红的,见到我这是有点畏惧,嘴里又连声道,“让您帮我捉猪,弄一手味真不过意啊,腰子、心、肝一会我让婆娘送兰子家,晚上请赏光到我家里喝一壶……”
猪捆起来了,抬上手推车,几个汉子才都谄媚地向我笑着,一一点头问老板好。我只认得一个叫三柱的,他更是把一包二马揣我手里。他们都在酒厂打工,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便都一一向他们颔首致意。
汉子们推着哼哼吱吱的肥猪走了,我嘻嘻笑,说道,“二叔您别客气,你非要送就让春英嫂子给钱……”
二屠夫客套推搡一番,便回家杀猪去了。
看着这个屠夫矮胖的背影,我搓搓手,身上全是猪圈肥的气味。想想我们曾经也让那个“老板”和ZS集团“操盘手”李小小一样围猎,感觉自己和这头受蹦达的肥猪没啥两样!
正要上车去兰春英家,身后却传来女人叫声,“哎石头,等等的啦——”
我扭头一看,一个细高个、戴着大草帽、着红衫黑裤的高个村妇,手里提着篮子从茂密的瓜秧里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这让我瞬间感觉恍惚,眼前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少妇,谁会想到她从小就是只母“刺猬”,到高中时三四个寻常汉子就近不了她的身。整个白沙村的同龄男子,除了两个外号都叫大炮的男人,再没人是她对手。
这两个大炮,一个叫赵大炮,便是赵尚河,后来成了她的丈夫。另一个叫兰大炮,名叫兰春田,现在是白沙村的支部书记。
我向她招手,叫道,“嫂子,是我石头。”
兰春英快步走到我面前,右手提着篮子,左手抓着我的手。气温很高,热浪将她的小脸蒸得红彤彤的,满脸汗水,手上湿淋淋的全是汗,一绺头发沾在额头。胸前的红衬衣也湿透了,露出里面鼓鼓的红色乳罩。
“呵呵露底了哦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