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整理东西时,忽然道:“糟了,忘了一样东西。阿絮,我再出去一趟,一刻钟就好。”
“行,你去吧。”周絮笑着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温客行笑笑,又对张成岭说:“成岭,你去叫菜。等菜上了,我就该回来了。”
“我知道了,温叔。”张成岭笑着说,“师父喜欢吃麻婆豆腐,温叔你喜欢吃东安子鸡,我喜欢吃东坡肉,嘿嘿。”
“越来越聪明了。”温客行拍拍他的肩膀,笑笑出去了。
周絮这才看向徒弟,问:“你们买药材干什么?”
“啊?”张成岭没想到师父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周絮淡淡地道。
张成岭连忙说:“温叔说,这些是用来给师父治旧伤的。”
周絮微愣,喝了一口酒,竟然没再问。
张成岭连忙将东西收拾好,出去点菜了。有时候他觉得,师父和温叔深不可测,什么都知道,至于他,反正听话就行了。
客栈的菜还没上完,温客行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包干果,道:“阿絮,这些干果还不错,你路上没事,可以吃着玩。”
“嗯。”周絮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成岭则有些哀怨,温叔只给师父买,没有他的吗?
很快,菜上齐了,他们三个坐下开始吃饭。张成岭先给师父夹了麻婆豆腐,再给温叔夹了块东安子鸡,最后才夹了块自己最喜欢的东坡肉。
然后,两块东坡肉落到了他的碗里,他嘿嘿一笑,师父和温叔一人给他夹了一块。
张成岭正值少年,生长迅速,再加上每天练功的消耗大,所以饭量极大,比温客行和周絮加起来吃得都多。他吃饭也不挑,狼吞虎咽,很快将桌子上的饭菜扫了大半。
温客行忍不住笑道:“阿絮,成岭要不是咱们俩养着,估计天天都得饿肚子。”
周絮也打趣徒弟:“还好咱们俩都算有钱。要是一般人家,非得被他吃穷不可。”
张成岭睁大眼睛,看着师父和温叔,一脸无辜,他吃的真的多吗?可是他还没吃饱。
温客行和周絮不由相视一笑。
吃过了饭,张成岭摸摸已经吃饱的肚子,又把视线落到那包干果上,竟然又觉得饥饿,忍不住问:“温叔,干果你在哪里买的?”他也想吃。
温客行一眼就能看破他的小心思:“你要是想吃,给你钱自己去买。”
“行。”张成岭顿时雀跃,“温叔,在哪儿卖的?”
“东边五百步路南,有一家干果铺子。”温客行将钱给了他。
“哦。”张成岭接过钱,脸上却露出疑惑。
“怎么了?”温客行问。
“我还以为在西边。”张成岭茫然地眨眨眼。
“我去买的,我还不知道?”温客行敲了一下他的头,“就是东边。”
“可是温叔身上有胭粉味,只有西边有一家卖胭粉的,还有一间花楼。”张成岭茫然道。
温客行顿了一下,强忍住看周絮反应的目光,推了张成岭一下:“快去吧。”
“好。”张成岭又高兴起来,蹦跳着出去了。
温客行转过头来,看着周絮面无表情,可怜兮兮:“阿絮,我可以解释的。”
“嗯,我等着。”周絮淡淡地道。
温客行连忙说:“我是去查探一下消息。”他小心翼翼,“阿絮,你真生气了?”
“没有。”周絮忽然笑了,“我早闻到你身上的脂粉味,要不是成岭说破,我都不准备问。”他不至于疑神疑鬼。
温客行这才松了口气,道:“刚才我都快吓死了。”他闻闻自己身上,“味道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