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既尖细又冗长的尖叫,饶是连自认见惯了世面的官砚都不得不直呼难顶。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乖乖照着权月说的话去做,更不明白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受到如此荼毒,简直要了命。
硬要官砚形容自己现在这种感觉的话,那就是脑震荡,脑瓜子嗡嗡的,若不是及时捂住耳朵,怕是接下来一个星期都得耳鸣。
可即便他现在捂住了耳朵,这女人尖叫声的穿透力仍旧势不可挡,见缝就钻,堵住了和没堵住的差别在哪里?
再转头看权月,官砚一度怀疑她那手拿包其实不是手拿包,而是一个百宝袋,否则她耳朵上的耳塞哪儿来的?
还是两只蝴蝶耳塞,和鱼尾裙是配套的!
怎么着?早料到了会遇到这种场面了是吗?
“别叫了。”
萧画的尖叫声不仅惹得官砚不厌其烦,甚至直接从露台穿到了下面的大厅,音乐声停止,众人纷纷抬头朝着这边看来。
官砚眯了眯眼,再度开口,“要叫去局子里叫,我不介意听你叫一晚上。”
一句“局子”成功堵住了萧画的嘴,愣了愣,萧画眼里涌起害怕。
她们干这行的,那些个名人多多少少都认识,权月不例外,官砚也不例外,这位年轻的警官不止一次上过新闻,他在本市的影响力有多大,萧画心知肚明。
可即便萧画止住了尖叫,到底晚了一步,不少人听到这声音都好奇的走了上来,本来空间不小的露台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他们都识相的给权月和官砚留了位置,但萧画却倒了霉,不知是谁在混乱中踩了她一脚,疼的她瞬间叫了一声。
冯小公子走上来一看到官砚和权月两尊大佛,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无比痛恨自己这个组织者的身份。
想要尿遁却被众人推到了前排,一滴汗从冯小公子额头滚落,他擦了擦,开口,“那个,二位,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大家听到尖叫声,都很担心你们。”
事实上并没有人担心权月和官砚,大家到此,都只是为了看个笑话。
假关心,没想到萧画当了真。
眼见这么多人都站到了自己身后,萧画瞬间有了底气,未等权月和官砚开口,萧画先发制人,“他们没事儿,我有事!我的相机和录音笔全被他们砸坏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又是哪儿窜出来的跳梁小丑?
若不是萧画主动开口,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一听声音不少人还被吓了一跳,纷纷低头看向她,脸上各自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嫌弃表情。
让他们给她做主?脑子瓦特了?别说他们不愿意了,就算愿意,他们敢吗?
眼见没人发声,萧画惊愕的咬了咬下唇,果然,有钱人都是一臭臭一窝,没有一点同情心。
“他们为什么要砸了你的相机和录音笔。”
在这个时候,唯一一个不怕权月和官砚的,怕也只有池廉脩。
甫一开口,众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池廉脩走至中央,低头一看,身形瞬间僵住。
这个女人……
好像……
他正震惊着,萧画眼见有人开口帮她说话了,赶紧告状,“因为我的相机还有录音笔里记录了他们密谋的证据!”
密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