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因为,我了解你。”
我听了,不但没有清朗,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骆维森说他了解我——好吧,我姑且就认为他了解我,暂且不说这个话题。我就是好奇,那个所谓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凭什么会让骆维森笃定地下这样的结论?
本来,我是坐在他车内的后座的,但为了弄个清楚,我又拉开车门,坐到他前头的副驾驶位置上去。我皱着眉头:“到底……是哪方面的条件?”我那素昧平生、生死相隔的爷爷,到底附带了什么条件?
我想他一定知道,但就是不想告诉我。
“个人条件。”
“说具体一点。”
我握住他的胳膊,想问个究竟。
”宋窈,我不能说。唐律师虽然没有遵守一个律师该有的承诺,但他还是守住了底线。遗嘱上附带的条件内容,宋瑞容并不知道。可一旦条件生效,你就将自动继承遗产。我对唐律师也做了承诺,我虽然看过内容,但绝不外泄。这也是我骆维森做人的底线。”
听他啰哩啰嗦地说了这么一大推,我就有点颓丧了。
一份遗嘱,虽然财产不少,但这拘束那条件的,条条框框地限制着,弄得我真的失去兴趣了。我真不是那贪财的人,我崇尚的是个人奋斗。虽然——乍一听到有那么多钱,我还挺激动的。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了?”
“没错。”
他语速很快。
我就不高兴了。不想告诉我,干脆就别说。这说了半句,又吞回去了,弄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就拧巴着眉头:“既然你说你了解我……那你说说,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得到这笔财产啊?”
“说真的,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的眼神灼热而又幽深,幽深的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如果再看一会,我会陷进去,陷进这深深的湖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