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退缩了。
他咧咧嘴:“我说,伙计,别这样看着我!事实上,是我李尔在帮你们!如果不是我,那块牧场早他们的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了!你们该感谢我!你们的外公老糊涂干了错事,是我,是我发了善心,出面撒钱给牧场的工人发放工资!”
李尔还挺生气。
我想了想,似乎他也没说错,理是这个理。但是,我又觉得哪儿不对劲?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难道不是要把我外公辛苦经营的牧场据为己有吗?
“可以,我可以和你决斗!”骆维森开口了。
这让我吓了一跳。决斗?这要出人命的!而且,就目前她的身体而言,还需静养!我知道,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就是因为决斗受了伤,很快去世的。
“不行!李尔,我不答应!凭什么,我的丈夫要和你决斗?你算我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我和你认识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是的,这太荒谬了,真的荒谬到了极点。就算骆维森答应,我都不能让他这样干!
“呵呵……这事我只需经过你丈夫的同意。”李尔还对我撇了撇嘴。
他这副轻佻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拿块砖石砸死他解恨。
我也感受到了骆维森脸上的怒意。他之生气,在我之上。他是我的丈夫,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李尔却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挑战他这个做丈夫的权威,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尔先生,我不确定,你和我决斗,你就是赢家,我就是失败者!”
“为什么?我可告诉你,骆先生,在约翰内斯堡,我李尔和你决斗都没输过!”李尔对此还很不屑。
“是吗?那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失败的滋味!”说完,骆维森就握着我的手,和我一步一步地朝酒店门口走去。他走得很艰难,但是很坚定。就是这气魄,再次让李尔却步。本来,李尔是要上前阻拦的。
其实,虽然没有决斗,但我觉得,我的丈夫已经在气势上赢了一个回合。假以时日,等他伤养好了,我敢说,两个李尔,三个李尔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就是这样想的。李尔是市长又怎样?家庭富有那又怎样?骆维森难道就比李尔差吗?在我的心里,我的丈夫就是天下无敌,就是我的盖世英雄。在曼陀受到的劫,那不算什么。因为,一离开中国到了南非,我就清楚,这一趟行程不可能一帆风顺。相比凶残的劫匪,莫莱的所作所为还算相对“温柔”了。
我和骆维森去了约翰内斯堡一家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今晚,骆维森需要好好休息,需要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如果酒店有保健医生,来检查一下骆维森的身体那当然更好。
我拿了房卡。骆维森靠在门前,他的神情一下变得虚弱,嘴唇发白,脸色也发白。这才是他整个人真正的状态。
“你,不要紧吧?”我开了门,紧紧握着他的手。
“不要紧。”骆维森对着我摇了摇头,“宋窈,我很口渴,我想喝水。”
喝水?行。我进了房间。这个房间的级别仅此于总统套房了。房间里有现成的咖啡、果汁,还有中国红茶。骆维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手支着额头:“宋窈,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