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大夫打量了打量我,说:“这孩子长得可真好,身高有一米九吧!”
“一米九七!”我自豪地说。并非乱扯,我已经逮米尺量过了,确实裸足一米九七,穿上鞋子两米。
“好!可以去打篮球了!这脸蛋长得也精致。没准将来能成为全国女生的偶像呢!”黄大夫夸赞道。
我心花怒放。
“那我们就开始吧!时间不宜耽搁!”黄大夫将喝掉一半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挺身站起来。脱掉外套,换上了白大褂。
母亲把我们俩带到了一间房内。里面早已准备好了手术台和一切其它的备用品。
我在手术台上躺了下来,黄大夫先用一把电推子将我的头发剃光。让母亲先出去搁外头等着。
待母亲出去后,黄大夫问我:“小伙子,我看你长得阳光,人也显得挺开心的。不像我前头做手术的那些人闷闷不乐的,不是流泪就是叹息。看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记忆。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来消除自己从前的记忆呢?”
我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黄大夫也不再说话了。给我身上打了一针全麻醉。药效起来后,使我渐渐地晕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感到大腿根内侧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眼光瞥去一瞧,见一位女护士正在低头拧我,便叫道:“干啥?你拧我干啥?”
那护士抬起头看我,脸上顿时笑起来,说:“你终于醒了。我拧你就是为了让你疼。让疼刺激刺激你。这不你被刺激醒了吗!”
我还是感到有些头疼并头沉沉的,刚想张口喊娘,可觉得环境不太对劲,多瞅了几眼,发现周围都是一些病床。病床上都躺着未醒的病人。便问:“护士,我这是在哪里?”护士说:“你在重症观察室里啊!”我皱了皱眉头,说:“我记得我在家啊!新买的电梯房!有卫生间!”
护士掩嘴笑道:“先生,我看你是做美梦了吧!外头还有两个警察等着你呢!”
“哦,原来我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明白过来后,我感到无比的失落,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先生冒昧问一下,你这身体是怎么弄的?怎么男性.器物还割掉了?”护士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流泪。
过了一会儿。护士将我从重症室里推出来。立马有两个警察围上来,麻利的给我戴上脚铐和手铐,并问我能站起来不。我尝试了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挪腿下地,站也是能站,还能走路。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神情诧异,有一个说:“这家伙可真牛逼,后脑勺磕破,脑液都流出来了,还以为不死也成植物人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没事了!”
另一个警察说:“他可能只是看起来没啥事儿,再给他拍片检查检查,别到了看留所又出事了!”
我配合着拍片检查完后,独自一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警察拿着我的脑部片子从咨询室里出来后,对我说:“金拾,没啥大碍了,只等头上的伤口长好就行了!连大夫都说你好起来是个奇迹!”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问。
一个警察抬腕看了看手表,说:“再过十分钟就晚上八点了!”
“我问的是日期!”
“哦,今天是二零零六年农历十月十四了,你昏迷了二十多天,快有一个月!”警察说。
“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大新闻吗?”我又问。
“你怎么问这个?”警察脸上带着奇怪,随即脸色掩藏不住恐惧,“还真有一桩特大的新闻。在咱们市里,一座大学校里的学生全部都死光了!一共死了八千六百二十三口子啊!”
“怎么死的?”我问。
“全都属于离奇死亡,身体本来好端端的,没一处伤痕。无缘无故的一颗心脏从血管上脱落了下来,满腔积血!就在农历十月初四的夜里死的。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谁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警察瞪大着眼睛,语气激动地说。
另一个警察纠正道:“错了。那座大学里的学生确实死了八千六百二十三个。但不是全部都死光了!还剩下了一个活着。唯一的一个。那个活下来的学生现在老有名了。他叫金世乐!你叫金拾,你俩还是一个姓呢!就是不知道那家伙长啥样子,新闻采访他时,他脸上总是戴着口罩!反正他的个子很高!”
“八千六百二十三,加一千三百六十七,再加六,再加一,加一,加一,加一,总共等于一万!”我喃喃自语地算计着。
“金拾,你再算什么?”警察问。
我没有回答。继续目光瞅着一个地方发呆。
赵黄寨死了一千三百六十七个人(心脏脱离血管而死)。我姥姥家死了六个警察(不算被刀子扎死的魏有光,是那六个心脏脱离血管而死的)。真正的大妹金玉霞死了(被我杀死),真正的赵欣欣死了(被我杀死)。再加上那座大学里死的八千六百二十三个(心脏脱离血管而死)。
再添上第二只锦囊里说的金大珠(我父亲)命丧于金拾之手。和第三只锦囊里说的晁喜喜(我母亲)命丧于金拾之手。
算下来,一共是死了整整一万个。
我不由得想到了杨大宝告诉我的第四只锦囊里的内容:说截至二零零六年农历十月初五,总共有一万人已命丧于金拾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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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