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光媒体记者和宾客,被季寒城的气势压的喘不上气,站在花园那边,避开漩涡中心的沈曼,也清楚感觉到了季寒城对赵艺婷的冷意。
季寒城这个人,狠起来无人能招架得住。
沈曼了解赵艺婷的段位,说白了就是仗着父母的权势而已,自己就是个没智商的花架子,现在和季寒城正面对上,她不死才怪。
好在投影仪已经熄灭,沈曼松开小凌辰的眼睛。
小家伙乖乖的昂起脖子,“二嫂嫂?”
沈曼揉一下他的脑袋,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送你的礼物!”
小凌晨也不管礼物大小,只要是二嫂嫂送的,他就开心!
只是糖果还没撕开包装纸,灵敏的小家伙就发现整个院子里气氛都不对劲,太诡异,太恐怖了。
他往沈曼身后缩了缩,偷偷去看坐在轮椅上的季寒城背影,暗自吞下一口口水。
二哥……他生气了。
这边。
赵艺婷哭的撕心裂肺,她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以为季寒城至少愿意给她个面子,让她把今天的难堪搪塞过去。
可季寒城分毫不理会,反而一句话将她推到绝望边缘。
赵艺婷已经无暇顾及记者的摄像机和宾客的讽刺,手紧紧抓地,眼泪鼻涕横流,“寒城,我被人陷害了,是他……是他害我!”
身后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完全没有被人看完直播的尴尬,反而一副以此为乐的姿态,他点燃一支香烟,抽两口。
季寒城半个字都不理她。
赵艺婷只好强撑着继续解释,“那天我从你家出来,心情很失落,所以……所以我去酒吧买醉,没想到他趁虚而入,强迫我!不是我自愿的寒城,是他趁机强迫我!”
“寒城,我心里只有你,我爱你!我发誓我真的很爱你!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赵艺婷手指嵌入地皮,抓起青草和泥土,眼泪流到的地方,带来一道道黢黑的彩妆混合物。
闻飞宇咬着牙才没上去一脚把人给踢开。
沈伯荣则环臂靠着季寒城的轮椅,碰了下闻飞宇的肩膀,“兄弟,你信吗?”
“我信她大爷!玛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货就是想让寒城兜底,真踏马以为自己圣母呢!”
季寒城依旧不理睬,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面色从容冷漠。
赵艺婷垂死挣扎,“今天也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行破门闯进去,强行把我……呜呜呜,寒城,你相信我,孩子……孩子我可以打掉!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好不好啊寒城?”
闻子萱转头看向沈曼那里,万幸她还没走,可以亲眼看到赵艺婷的丑恶嘴脸,万幸啊,季寒城还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听到这里,季寒城的耐心终于被赵艺婷磨平,他倾身,悲悯的目光,有着审判苍生的决绝,“你还不说实话?”
赵艺婷一眼看到他眸子里翻卷的怒意,脊背凉透,身子也迅速冷凝的失去知觉,舌·头麻木的僵了僵,“我……”
季寒城余光瞥一眼正在抽烟的男人,“需要他亲口承认吗?嗯?”
赵艺婷,是真蠢啊!
沈曼不由感叹。
也不想想,她的姘头既然能堂而皇之的出席此次宴会,肯定是受到季寒城的邀约了,至于为何邀约,理由不是显然意见吗?
他们之间肯定达成过某些共识,或者他已经沦为季寒城手里的工具,他们做的破事,季寒城必然也已知道。
赵艺婷居然还撒谎,找死!
赵夫人看到女儿这样,有心想帮一把,又怕自己过去反而弄巧成拙,只能虚软的靠在助理身上,哭断气。
“我……”赵艺婷惊愕的看看季寒城,又看看男人,忽然跪坐在地上。
季寒城坐正身躯,“我喝醉那晚,咱们发生过什么?说清楚。”
赵艺婷濒死般闭上眼睛,茫然开口,“什……什么都没有,血、血是我割破手指涂上去的。”
人群传来控制不住的唏嘘。
卧槽!居然还能这么做?
赵艺婷偶像剧演多了吧?还知道割破手指抹床单?
沈曼闪了闪眼睛,嗯?还有这出?